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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了色彩,只剩灰暗。

不是那樣的。只是三個月,三個月後她就能回去。緊緊抓住這念頭,她緩慢回身,感覺頭好沉重,腳步變得飄浮虛空,腦袋充斥昏眩感。她好難過、她的心好難過……

不尋常的黑暗佔據室內,袁逵倵扭開客廳的燈,停頂片刻,走到紫蘇房前。她不是那種會耍小脾氣的女人,不過這次──算了,就讓她生悶氣吧,這事他也不爽呀!皺眉盯著房門半天,賭氣的作罷。

盯著電腦螢幕半天,就是無法平穩情緒,連工作都失去了吸引力。啪的一聲,他憤而關掉電腦,不期然,紫蘇泫然委屈的臉蛋浮現腦中,衝動的他將桌上的筆擲向牆壁,發洩胸口積鬱之氣!

該死的!不是誓言不婚、要當一輩子的單身貴族?!跑去結婚也就算了,現在還學人家懷孕!不只她,家裡那幾個都是生來與他作對的,可惡!淨會攪亂他的生活!越想心頭越火,隨著低咒聲,桌上的東西一一飛向牆壁。碰、碰、碰……突兀的玻璃破碎異響插入單調的碰撞聲──

袁陸倵動作一止,凝神傾聽,疾速行動,飛也似地奔出書房,一手按開廚房的燈,光亮灑在靜止的人影上。

“你──沒事吧?”焦灼的黑眸搜視一地的混亂。

夏紫蘇緩緩轉向聲音的源頭,動作宛如機器人般,不自然的停頓,渾愕的臉上泛著不尋常的潮紅,一手壓著胸口,彷彿吞嚥困難的嚥了一下,發出沙啞模糊的嗓音:“我……不小心打破水杯了……”

他眯眼細瞧她一眼,跨向前──

“別動!”發覺她不自覺做出後退的姿勢,赤裸的腳旁散著碎玻璃,令他不由低吼。

她身子一震,下一瞬間,他已在她身旁;一手牢牢掌握她的腰腹間,另一手探上她的額際,眉頭緊緊一鎖,怒聲說:“你又感冒了!”

“嗯……”她因吞嚥的喉痛,輕蹙蛾眉。“睡了一天,好像比較好了……”

憶及早上她曾說過不舒服,他懷疑地責問:“去看醫生了?”

“只是感冒……”她奮力欲睜開睏倦、焦點不清的眼──

手掌下熨湯的體溫,讓他情緒劇烈浮動,聲音愈形緊繃:“家裡有退燒藥?”

“嗯……?”像是沉澱在百尺深海中,神智昏沉的她只聽到遙遠含糊的音響,卻難以辨明語意。

他臉色一變,失去耐性,一把抱起了她,大步跨向她的臥房──劇烈的搖晃帶來一丁點的清醒,怔忡間,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猛烈輻射,不解但直覺她道歉:“對不起……”

“你死定了!我警告過,不許你再感冒的!”威脅的話語自繃緊的牙關迸出。

真是沒用!不過昨天吹了些海風就又感冒了!早知道昨天就不帶她去海邊!袁逵倵連聲咒罵,一半怪她,一半也責怪自己。

就是看不順眼病慵慵的她,偏偏她一感冒就發高燒,而且不燒個四、五天絕不罷休,看了一堆醫生也沒個屁用,只會推說是體質的關係。天殺的!她怎麼不生個百病不侵的體質!

一腳重重踹開房門,挫敗的將她塞進厚重的棉被堆裡,轉身乒乒乓乓的翻找。

一定有的!上個月才來過一次重感冒的!不會那麼慘,全吃光了吧?

“喂!藥到底擺在哪裡?”

回答他的只有短促、窒礙的規律喘息。呿!回首惱怒的掃了眼床上的起伏,繼續傳出乒乒乓乓的聲響……

喝!總算給他找到了!

袁逵倵踅回廚房倒了杯水,伸手扶起紫蘇,撐住她半躺半坐的身子,拍打她的臉頰──

“起來,先把藥吃了!”

隔著衣物,仍能感受到炙人的高溫,他不由加大手勁。

“不準睡,給我醒來把藥吃了!”

閉緊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