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對不對?我這個朋友對酒也很有一套,出身世家大族,只要她來南京,沒理由不請她品酒,這就是其中奧妙之處。”思卿向前傾,雙眼發亮地解釋道。
“那這跟五萬兩有什麼關係?難不成要她從湖廣過來,車馬費就得要五萬兩?這未免也太多了些吧!”銀兩難賺啊!
“不是啦,我這位朋友一直想辦邸報,可是她爹反對,她也沒什麼銀子,只要她來南京這邊幫我一下小忙,讓蓮花白奪魁,就可以拿到這五萬兩,她也可以順利完成願望。我這樣做,兩蒙其利,沒什麼不好啊?”還是她聰明,呵呵l
“你那位朋友真有辦法擺平那些年紀老邁思想頑固計程車紳官員、地方員老?”孟蘭當然知道思卿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這就不勞孟大總管費心啦,你只要給我銀子就行了。”思卿滿意地看到孟蘭提筆沾墨。
“總可以告訴我你那位朋友的名字吧?”孟蘭在票面上寫下數目。
“當然可以。”思卿神秘一笑。
“哦?什麼名字啊?”孟蘭拿起銀票輕振,想揮於票面上的墨跡。思卿整個身子向前傾,一手遮在嘴邊,故意壓低聲音道:
“段、無、豔。”
嘎?是她!
孟蘭停止扇銀票的動作,整個人都愣住了。
段丫頭要來南京城?那應天府還有寧日嗎?
思卿笑咪咪地從呆震住的孟蘭手中抽走五萬兩銀票,輕快地轉身離去。
第九章
秋天午後的一場雷陣雨,下得又大又急,風大雨大,狂風橫掃,滂淪大雨毫不留情地向路人拍擊而去,路人被濺得一身溼,急忙快跑躲避,午後大雨襲擊了整個南京城。
又冷又溼的天氣讓人感到一絲的不自在。沈敬儒臉部線條僵硬地從逍遙茶坊出來,他實在痛恨這樣,簡直是趕鴨子上架,硬逼他買賬。
剛才在茶坊看王老爺與爹攀談的樣子,好似就當他是女婿般,說著將來閨女要是進了沈家的門,要他多疼愛。而爹居然也不反駁,大笑著說樂觀其成,簡直就是故意的。爹明知道他喜歡的只有一個,還故意安排他與王老爺午膳。
可惡!
整個午膳他食不知味,不知所云,心情糟透了,偏又不能離席。他是沈家少爺,要遵守禮節,只能無奈地坐在席間。
沈敬儒不悅地瞪著溼雨冷清的街道,下雨好,至少看不到那些閒雜人等,而琥珀也只能待在屋內,不會有別人看到她的美麗。
唉!琥珀——那個讓他朝思暮想的嬌人兒。
他從福州府回來後,巴不得馬上用八人大轎將她抬進沈家大門,奈何她是那麼地執著,他可以理解她的堅持,也欣賞她的原則,但眼看著她一天比一天嬌豔,他心裡莫名就會浮現恐懼。
會不會有別的男人打她的主意?他離開南京,她會不會看上別的男人?尤其是那周丕顯!在兩年多前的品酒會上,他看琥珀的眼神一直讓他不舒服,他才會急著要成親。
而一年多前他也太急躁了,與琥珀激烈吵嘴後,他認為應該讓自己冷靜一下,才會接受爹親長久以來要他考鄉試的提議,到福州府應試。因應天府人才濟濟,舉人名額有限,他到文風不那麼鼎盛的福州府,考上舉人的機率便大增。
這一走便是一年。
他會去應鄉試,主要也是想增加自己佔有琥珀的優勢。論財富,與沈家相同,家道殷實的人家所在多有,那周家莊便是;但論科舉功名,卻是找不到幾個。所以他要贏過其他男人,尤其是那周丕顯,他用銀子買了虛名的生員功名;壓根兒就不能與他這個正統科舉舉人相比。
他不要琥珀被其他男人搶去!絕不!琥珀是他的!他早就認定她了!
琥珀……
沈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