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變成這副德性呢?這不是我認識的琥珀啊!”思卿猛搖著她的肩膀。
“我……我只是一名釀酒師傅啊。而夫子是舉人呢!我……我配不上他的……”琥珀的嗓音微微前橄_
“又是藉口!什麼叫作只是一名釀酒師傅?行業有分貴賤嗎?只要不偷不搶,任何人都應該以自己的職業為傲!琥珀,孟蘭平日不就是這般教導咱們的嗎?沈敬儒那傢伙不過中個舉人而已,哼!舉人有比咱們多一雙手,多個鼻子嗎?!”思卿高聲駁斥琥珀。她看不過去琥珀這般貶低自己。
“可是……我……我配不上他啊……”琥珀咬緊下唇瓣。
“真是夠了!不要再說了!”思卿低吼,最後忿怒地拂袖離去。
琥珀望著惱怒離去的思卿,兩行清淚終於忍不住地滴落下來,雙手掩面,顫抖泣語。
“我也不願他娶別人啊……我也很想跟他終身廝守啊……可是我……原諒我……夫子……”
“真是夠了!”思卿氣沖沖地踢開賬房的門,劈頭就低咒一聲。“孟蘭!我要五萬兩銀子!”她雙手啪地一聲擊在桌面上。整個人站立,雙手分撐在桌案上,很有魄力地喊道。
正在低頭核對賬冊的總管孟蘭頭也不抬地說:“幹嘛呀?一大清早就雞貓子鬼叫的,這樣對身子不好幄。”
“孟蘭!我、要、五、萬、兩、銀、子!”思卿一個字一個字地道。
認真的口氣終於讓孟蘭抬起頭來,她瞅了思卿一眼,冷靜地道:“怎麼?要還賭債嗎?嗯,不對,你輸的賭債不會這麼少,太少會失了出雲山莊的面子。幄!對了,要給天香樓的花魁賞面銀?嗯,不對,這也大多了些。啊!還是要包養小白臉?嗯,這倒是頭一遭,挺新鮮的……”
“哼!哪是那些鳥事啊!孟蘭,那五萬兩銀子我是要做正經事兒用的。”思卿看了孟蘭一眼,轉身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
“正經事兒?啊,好久沒從你嘴裡聽到這詞兒了,嗯,還真有點兒不習慣呢。”孟蘭故意掏掏耳朵。
“孟蘭!別鬧了,我拿這銀子是要幫琥珀的。”思卿沒好氣地說道。
“哦——”孟蘭不太相信的拖長了音調。
“琥珀說沈敬儒那傢伙不要她了,要娶別的女子做媳婦,開玩笑!我哪能讓外人如此欺負琥珀啊,拿那五萬兩是為了幫琥珀的。”思卿吸了口茶。
“嗯,怎麼說?”孟蘭也認真起來,關心地問道。
“就是啊,城拍曾說要蓮花白重新奪魁,她才要嫁,為了地的終身大事,我得想辦法讓咱們莊奪魁啊,我拿這五萬兩就是要搞定這事兒的!”思卿用力將茶杯放下,發出砰地一聲。
“輕點兒,那茶杯也是要錢的。怎麼?你想賄賂那些品酒官員大老?”孟蘭斜脫思卿一眼。“思卿,我告訴過你,咱們出雲山莊不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事兒,雖說現今風氣敗壞,貪官汙吏橫行,但咱們還是不能做這等骯髒行徑!我不能給你這五萬兩。”
她孟蘭接管莊務以來,從沒用過這等卑劣手段,就是怕思卿有樣學樣,沒想到她早就被外頭教壞了。
“哎喲!不是啦!孟蘭,我當然知道賄賂這種事做了會損陰德的,我才不屑做咧!我要這五萬兩銀子不是要給士紳官員的。”思卿揮揮手,蹺起二郎腿。
“難不成是要給那周丕顯,叫他退出品酒大會?不可能的,依周家莊的財力,他還不會將這五萬兩銀子放在眼裡。”孟蘭對各大莊的財力清楚得很。
“不是啦,誰要理那周屁顯啊?我是要請我的好友從湖廣那邊過來咱們應天府,幫我搞定這事。”
“咦?”好友?又是哪個雞鳴狗盜之徒?
“哎呀!孟蘭,你知道品酒大會那夥人兒都是品了酒,再進廂房商量協議,定出酒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