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這種人,以打人為樂?真虧他還他讀詩書,長得一表人才,溫文儒雅,從外表看,根本不會將他與打手心聯想在一塊兒。
“手伸出來。”他再說一次。
“不……”琥珀畏縮地退了幾步。
“你不想吃百果松糕了?不想吃雷沙圓了?不想吃紅豆芝麻糕兒了?”他逼近她。
嗚鳴……她想啊,她好想吃啊,可是……琥珀望著細點兒嚥了咽口水。
“要吃就先伸出手來。”他又進逼一步。
兩人的距離拉近,近到琥珀都懷疑他是不是聽到她如雷鳴般的心跳。
琥珀抬頭看著面無表情的沈敬德,柳眉微蹩,怎麼有這般討厭的夫子?專以抽人手心為樂。她很怕痛啊!何況錯又不在她!
算了!她不吃細點兒總可以了吧!
打定主意,琥珀轉身就跑。沈敬儒彷彿早料到她會如此,一個箭步,衝上上前去,將她攔腰鉗住。
好纖細的柳腰!
“不要!夫子會打人,我不要跟夫子在一起,不要!放開我!快放開我!”琥珀小手亂捶著鉗住自己腰身的鐵臂,全身掙扎扭動著。
他看起來精瘦高姚,但實則很健壯,一身結實的肌肉,難怪他抽起鞭子來,又痛又狠。討厭!琥珀心想自己是在劫難逃了,小嘴嗚嗚咽咽的問哭起來,她絕不能再被打三十大板,她的小手會廢掉的。
沈敬儒將她按坐在另一石椅上,強拉住她的手。
不要!不要打她……琥珀閉緊雙眼,繃緊小臉,準備承受那熱辣的抽痛。
熱辣的鞭子沒抽下來,卻是有軟軟的東西在她手心上。咦?
“躲在假山裡頭,身子都髒了,不能用這樣的手拿東西吃,會生病的。”沈敬儒從襟口抽出一條方巾,仔細擦著她微有髒汙的小手。
琥珀完全呆愣,腦袋一片空白,他……他在做什麼?他在抹乾淨她的手心?不是要打她?
“還有,頭髮上都是蜘蛛絲,臉上也有些灰塵髒汙,一個女孩家弄成這樣,是會被人側目的。雖說讀書重要,但外表的整潔也是修心的第一步。”他繼續清理她粉嫩的小臉,將臉頰上的塵粒彈去,抹淨她的嘴角。
她坐在石椅上,他則蹲下身子,琥珀清楚地看到他飽滿的額頭,挺拔的鼻樑,濃細恰到好處的劍眉,堅毅優雅的薄唇。
悄悄地,紅雲爬上她的雙頰,她又臉紅了!
“這樣就行了。”沈敬儒收了中子,站起身來。“琥珀,你可以吃細點兒了。”
琥珀聲如蚊鈉地道:“謝謝夫子。”
他人並不壞嘛,是她誤會他了。琥珀吃著喜歡的細點兒,美眸中露出些微的歉意。
看著她心滿意足地吃著糕點,沈敬儒只是望著遠方沉思,並不多話。
“琥珀,你打小時候便住在這出雲山莊?”沈敬儒看著悅己園內清澈的湖水。
“嗯。”琥珀點點頭,這紅豆餡好好吃幄。
“沒兄弟姐妹?”他轉看湖邊翠綠的楊柳。
“嗯。”琥珀點點頭,這雷沙圓也好好吃幄。
“所以雲莊主就像是你的姐妹般?”他掀眼膘了瞟茂盛濃密的大樹一眼。
“嗯。”琥珀點點頭,努力地嚼著口中的百果松糕。
“那要是我打你手心,她應該會生氣。”他像是談論天氣般的自然。
“嗯。”琥珀點點頭……
嘎?!他剛才說什麼?琥珀快樂吃著糕點的小嘴突然停了下來,驚恐地望著沈敬儒。後者正莫測高深地瞅著她。
“你你你……你該不會說你要打我吧?”琥珀驚得丟下手上拿的百果松糕,彈跳開來。她屏息地連退了好幾步。
沈敬儒不說話,只是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