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勸酒夾菜的水蘭。
她還是那襲素裳打扮,鬢邊插了一朵粉紅色的花,看起來格外清新雅緻。
滿滿一桌好菜都是她親自下廚做出來的,吃得他讚不絕口。
“你的手藝真的很好,連官中的御廚都比不上。”他溫柔地看著她,嘴角噙著一絲笑容。
水蘭巧笑嫣然,溫婉地為他夾菜,“多謝大王誇獎。大王多吃點,這紅燒蹄膀是我的拿手好菜,您嚐嚐看。”
耶律宿笑吟吟地吃了幾口,“嗯,果然美味,你的手真巧。”
水蘭的臉蛋都羞紅了。
“對了,昨天我讓人送過來的首飾可還喜歡?波斯來的寶石簪十分美麗,我把一式十簪都讓他們拿來了,怎麼不見你戴呢?”
“稟大王,我很喜歡,只是太貴重了,我怕弄丟。”
“丟了再差人到波斯去買,有什麼關係?”他愛憐道。
若若在窗外聽得一清二楚,一顆心似被撕裂般痛楚不堪。
他們兩人話裡的濃情蜜意像把利刃,戳得她心上血淋淋的。
一個是她最愛、最信任的夫婿,一個是她救回來待之若姐妹的女子,他們竟然聯手背叛了她!
還背叛得這麼徹底。
她痛苦傷心地閉了閉眼,蒼白著臉推開門走進去。
屋裡的兩人乍見她的到來,臉色瞬間刷白。耶律宿不自在地站起身,水蘭揪住他的衣袖,楚楚可憐地躲在他身後。
耶律宿一咬牙,目光冷淡地迎視著若若,“你怎麼來了?”
看他護著水蘭的模樣,若若心一酸,像有無數把箭在上頭瘋狂戳刺一樣。
曾幾何時,她專屬的那份寵愛已經轉移到他人身上了。
“我不能來嗎?”她試圖冷靜的面對他們,可是微微顫抖的聲音卻出賣了她。
她想要大哭大叫,更想要甩水蘭一巴掌,可是她卻什麼都做不出來,因為他的下一句話徹底傷透了她的心。
“你可以來,但我希望你以後是用看姐妹的心情來。”他殘忍道。
若若臉色頓時蒼白若紙,渾身顫抖,若不是小柳兒攙住她,她可能早就癱倒在地上了。
“你……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毫無血色的唇瓣輕顫。
耶律宿看她的模樣,心重重一痛,但依舊狠心道:“過幾天我想把水蘭納為妃子,不知道你的意思如何?”
“不!”若若睜大眼睛,猛搖著頭。
水蘭縮在他身後,怯懦的開口,“王妃,我不是存心——”
“你閉嘴!”若若厲聲打斷她的話,這是她生平第一次發火。
耶律宿面色鐵青,“你竟敢這樣對她說話?再怎麼樣她也是我親自挑選的,我喜歡她,問你的意思只是尊重你,不要自己找難看。”
他無情的話打得若若頭暈目眩,但她緊緊抓著對他的愛,依舊充滿希冀道:“不、不是的,你是在跟我玩,是不是?你存心要嚇我的,是不是?”
他鄙夷地看著她,“你知道我最討厭你哪一點嗎?”
若若愣了一愣,“討……討厭我哪一點?”
“就是你的任性與自以為是,你以為每件事都像是個遊戲嗎?”
若若腿一軟,整個人倒在小柳兒懷中。她不敢置信地望著他,然後緩緩搖頭,淚水隨著她的搖動紛紛滑落雙頰,令觀者心碎鼻酸。
耶律宿卻無動無衷,只是緊緊盯著她,眼神複雜得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
小柳兒卻忍不住了,她再也不怕耶律宿是不是大王,會不會砍了她的腦袋。
她破口大罵道:“大王,你這樣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這樣罵公主?就算你要納一百個妃子都是你的權力,可是你不可以侮辱公主,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