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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坐了一會兒,說了幾句話,水湛還是猶豫著把話題落在了林澤的身上。

“我聽……我聽說,他每次來書院都要當天來當天走的,怎麼這麼趕?”

聞希白心說:你擱我這兒裝什麼大尾巴狼啊,什麼聽說聽說的,你聽誰說啊?暗哨你安排的還少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好意思在我們跟前裝小綿羊!只是給他再肥的膽子他也不敢這麼放肆啊,他脖子可細的很,要是面前這人發起火來,他可經不住一刀下去連皮帶肉的……

不知不覺已經被自己腦補的畫面給嚇到面無人色的聞希白怔怔地站在一邊。裴子峻只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腦洞又不知道開到哪兒去了,只好自己跟水湛回稟說:“他常說他如今借住在他外祖家,許多事情不方便的,也不好給別人添麻煩。再有,他因家裡又有幼弟幼妹的,不好住在書院裡,心中又放心不下,故而辭了沈先生的好意,每日裡只多行兩步路也就是了。”

水湛聽罷,又是一嘆。

寄人籬下。這四字看似輕巧,實則重若枷鎖。他的小九兒,本該高枕在紅牆碧瓦之中,哪裡需要受這份罪。縱聽得裴子峻避重就輕的一番話,可水湛哪會不知道林澤這一年來經受的呢。單說那賈家,祖上就是軍功起家,傳到這一輩,早就沒有兒郎居廟堂之高了,何況征戰沙場為國效力。

裴子峻看水湛垂眸不語,便伸手無聲地掐了一把聞希白的手背,好歹讓聞希白從自己虛構的場景裡跳出來了。再看看聞希白被自己腦補的畫面給嚇出的一頭冷汗,連裴子峻都不由地要佩服起他來了,這腦內世界也忒豐富了!

聞希白遞給裴子峻一個默默無語的眼神,裴子峻很不厚道地又掐了他一把,意思是告訴聞希白“收斂點,還有人在呢!”

“嘖。”聞希白看了一眼還坐在椅子上垂眸不語的水湛,“三殿下,您貴人事忙,還不走呢?”

水湛抬頭看了他一眼,那冷冽的眼神把個聞希白的小心肝又嚇得噗通——急跳了一聲,然後才對裴子峻說:“我今日不過閒了才來看看,你們累了一天也早點休息罷。”說著,就開啟了門出去了。

等水湛走遠了,聞希白才對裴子峻撇了撇嘴說:“你不是說他之前都在宮裡頭養傷麼,這麼快就能活蹦亂跳地出來作威作福了?”

……

裴子峻定定地看了聞希白半晌,才在聞希白顫抖的小心肝不甘寂寞地又蹦達了兩下之後,才緩緩開口。“你每天都琢磨些什麼呢,這成語用得……等明兒個自己回了張先生先領了罰,沒得要我給你看著丟臉。”

“喂!”

回答他的是裴子峻瀟灑的背影,原地只留下聞希白默默地吹著早春的料峭寒風。

卻說林澤才一回了梨香院,就聽得紫鵑過來傳話,只說是王夫人的親戚來了,又說要姊妹兄弟晚上都去老太君那裡坐坐,也是為著接風洗塵的意思。

林澤只笑了笑,也沒說話。回頭就見青梅打了水來,便對紫鵑說:“我們大爺才回來呢,奔波了這麼一日,身子還沒養好呢,哪有就這麼去見外客的道理?”

紫鵑聽青梅這樣說,想到林澤腦袋上那時候磕破了一個窟窿,受了那麼大的委屈愣是沒開口半句,二老爺和二太太也都放著不管,息事寧人的就過去了。眼下二太太的親戚來了,還要林大爺迎出去,這換了誰,誰也不會平白地就願意罷?

林澤見紫鵑臉上沒了笑臉,便只笑著問道:“你家姑娘去了麼?”

紫鵑忙道:“姑娘今兒個下午便和二小姐、三小姐一處說話的,等老太太歇過了午覺,就都往老太太那裡去玩了。現下也沒回來,只有甘草傳話來說就在老太太那裡用飯了。”又說:“姑娘才還要我回來看看大爺回來了沒有,我才來了並沒瞧見呢。”

林澤便點頭笑了笑,又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