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麼動人,也不要裝得那麼無辜,想想是誰不公平在先?”
“你不讓人瞭解你的感受,我只好一再猜測,並不是自以為是。”他解釋道。
她冷笑道:“又是我的錯!你每說一件事前,已經先定我的罪,還說不是自以為是?”
“你真的這樣覺得?”他可從沒有這樣的意思。
“真的是這樣?和你真的這樣覺得?表面上同樣是問句,實際上前者是客觀的現象,指這件事有或沒有,後者是指我的主觀感受。你用後者而不用前者,不就把問題歸到我的感覺?這句話的意義表示──事情並不是這樣,是我覺得這樣,是我多心了。”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和他分析起名學來了。
“抱歉!我不知道這一句話這麼複雜。”他也從沒費心在和別人的交談上。
看他誠懇的態度,藍芷頤緩和了臉色。她說:“你是一個幸運的人,可以這麼簡簡單單地過日子,我從懂事以來,就得小心謹慎地察言觀色,人們所說的話,不管有意或無心,都不是隻有表面上的意思,後來這成了辦案的利器。”
“我從來是有話直說的!”杜君衡不希望她把辦案那一套用在他身上。
“我不覺得,但是無所謂。你對止臻好,我銘記在心,但請你不要管我的事,為別人好,不代表可以決定別人的事,往後我還是住西廂客房,你不必費心替我醫療。”這話擺明了和他畫清界線。
“我覺得你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這話果然已改善了遣詞用句。
藍芷頤只給他一個相應不理。
他只好再自言自語地說:“不許別人決定你的事,卻允許自己決定別人的事。你應加個”請“字,才不會變成命令我不必替你看病,命令別人不就是決定別人的事?”
藍芷頤本想生氣,然而看他一臉的認真,她只是無奈地說:“你這是詭辯。”
“你不宜久立,先到前邊坐下,我們打個商量可好?”他和氣而有禮地說,並順手就攙扶她,可她卻輕輕地拂開他的手,走向前方的花架。
“先說明一下,我並不是以止臻壓你,因為你只在意止臻,所以我只能用他讓你為他珍重。一般人通常都會愛惜自己的生命的,我以一個大夫的立場說的話你一句也不聽……”杜君衡正打算好好地和她講理。
“要商量什麼?”她並不想一早就聽他扯個沒完。
杜君衡放棄說服她了,直接說:“我想治好你,你若廢掉武功,一定好得了,如你不願廢掉武功,在治療期間內,也不要動真氣。”
見她沒任何反應,他改口道:“給我一個機會,至少以後遇到相似病例時,治癒的成功性比較大,活下去對別人來說很重要。”
看他一副認真的樣子,藍芷頤問道:“為什麼這麼在意我要不要命?”
他也曾經問過自己,長年過著規律修行生活的他,為何對她的事那麼放不開?
“不知道,只是不由自主,也許你是我的魔考。”他坦白地說。
“放掉它,對你我都好,你一向精勤修行,何必為一個不相干的人阻礙了功課?”藍芷頤出自善意地說。
“救濟是修行的功課之一,我空有一身醫術,卻連自己的妻室都不管的話,談什麼修行呢?”他不自覺地說出這話。
“我不是你的妻子,別忘了你要出家。”藍芷頤提醒道。
杜君衡嘆了口氣,無奈地說:“我沒忘記,所以我得了去我的牽掛。言歸正傳,如果你堅持住客房,我也得搬去客房,過了子夜你隨時會有狀況。”
對他的耐性不得不佩服,繞了一個早上,他剛柔並濟,就只是為了一件他大可自斷自專的事。若他真那樣做,正合她的心意,她可以毫不介意地堅持到底;如果他來軟的那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