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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又挨著給他講了一遍,他還是一知半解。

時延只好嘆了口氣。

他們一路拿著兔子燈,在玉州以為要回去的時候,時延又帶著他來到了一處河上,波光粼粼的河上有著好幾艘畫舫,時延包下了其中一艘。

河面並不寬敞,因此畫舫並不能行駛,只是安靜地待在河面上,玉州是第一次坐船,還有些不太適應,在踏上去的時候,覺得水波盪漾,連帶著他的腿都有些軟,還是時延適時攬住他的腰,才沒有讓他摔下去。

玉州撐著時延的胳膊,漸漸適應了在畫舫上的隨波逐流,畫舫上伺候的並不是宮裡的人,包畫舫的時候他們也沒有暴露身份,桌上的點心並不算精緻,玉州只是看了兩眼,並沒有什麼胃口,倒是一旁的酒壺吸引了他的視線。

另外幾艘畫舫上也都有客,玉州還能聽見從另一艘畫舫上傳來的樂聲,如訴如泣,聽得玉州連點心都忘了吃。

“是琵琶曲。”

玉州撓頭,霧鳴山上有棵野枇杷樹,這個琵琶曲是個什麼東西?不過看時延的樣子,想來這琵琶曲也沒什麼重要的。

夜風吹來,吹散了白日的燥熱,玉州覺得自己的心口疏闊了不少,他看向時延,時延此刻也很放鬆。

近來京城的風聲很緊,幾位曾經奪位的親王此刻都回京了,整個京城都暗流湧動,難得他還有時間出宮逛一逛,陪著玉州泛舟河上。

一曲琵琶停下,玉州還有些意猶未盡,他看向時延,時延卻搖了搖頭:“過會兒就回去了。”

玉州很聽話,只是把目光落到了他的酒杯上,他剛剛就聞到了,是花香味。

時延沒有重新給他斟酒,把自己的杯子推到他的面前:“酒不烈,可以嚐嚐。”

玉州本來就很好奇酒的味道,也沒多做考慮,一口酒下了肚。

初嘗是滿口辛辣,玉州被辣得直吐舌頭,回味卻是無盡的花香,甘甜又清冽。

“好辣啊。”玉州抓起他先前沒吃的點心整個塞進嘴裡,“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喜歡喝酒。”

“你還小,不會喝酒很正常。”

看時間不早,時延準備帶著玉州回宮,在他們走下畫舫的時候,時延的身旁出現了一道黑影,此時玉州已經有些醉態,他揉了揉眼睛,那道黑影便很快離去了。

他們走下畫舫,踏上岸邊的時候玉州才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他整個人晃了晃:“時延,為什麼地還在晃啊。”

時延垂眸看他紅撲撲的臉,大概不是地在晃,是玉州喝醉了。

時延嘖了一聲,酒杯裡就只剩了最後一口酒,這一口竟然也能讓他醉。

在回程的馬車上,玉州原本歪在時延的身上,他卻突然坐起身來,很嚴肅地看向時延。

“怎麼了?”時延攬著他閉目養神,在他坐起來的時候時延才看向他。

“時延,我要變回人參了。”

時延的睡意瞬間清醒,他伸手撐住玉州的背,難得有些焦急:“我該怎麼做?”

“把我埋進土裡,我能吃土長大。”玉州表現得很平常,“記得要給我澆水。”

見時延嚴肅點頭,他才放下心來。

玉州順勢一倒,倒進時延的懷裡:“我現在變回人參了,快把我埋進土裡。”

時延:……

原來是在撒酒瘋。

時延鬆了口氣,要是玉州真變回了人參,他也確實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看來還是得在玉州清醒的時候,問一下他該怎麼養他。

玉州喝醉了實在有些鬧騰,整個勤政殿在這晚都燈火通明的,還是最後時延強硬地把他按在榻上,勤政殿的宮人才得以休息。

霧鳴山中,在最後一縷殘陽落山之後,山上突然開始狂風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