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刮出來的紋路,和祁世子說的分毫不差。
這一幕,氣得南宮昊天全身血液都凝結起來了,他一掌就朝方管事的天靈蓋打去,打得方管事渾身顫抖,咚的一聲跌坐在地,一臉驚駭的道:“老爺饒命,小的沒有,小的哪敢啊,完全是大小姐在誣賴小的,大小姐血口噴人啊!”
趙氏聽到方管事說自己女兒,當即氣得火大,沉聲道:“大膽,竟敢誣賴大小姐,你信不信我把你全家綁了送官,男的世代為龜奴,女的世代為娼妓,還不快招!”
一聽到趙氏的威脅,方管事有些看不懂的看著她,以前的趙氏病歪歪的,何時有這樣的底氣,可是,一旦認罪,那他就必死無疑,不行,他怕死啊,只是,又怕連累自己的家人。
南宮嫿朝喜媽媽遞了個眼神,喜媽媽便上前一步,直盯著方管事,慢悠悠的道:“前兒個奴婢外出辦事回府,在街上撞見一美貌的農婦,她四處哭訴說咱們侯府欺負人,奴婢便上前問,侯府到底欺著她哪了。那農婦便憤憤不平的說,咱們侯府有位姓方的管事,他兒子為了搶奪她,竟把她丈夫打得半死,還說要求大家給她評理。奴婢當時就警告她,讓她別亂說話,等侯府調查了再說。但這事無憑無據,特意說出來有損侯府聲譽,奴婢沒把握,便在暗中查探,果然,查了兩日,奴婢查出那行兇的人正是方管事的兒子方鍾。只是,這時候方管事已經用我將農婦打發了,不過外頭的人已經議論紛紛,奴婢想著此事茲事體大,便想尋個時機告訴老太太。誰知就發生了成姨娘難產的事件,奴婢不想增加老太太的負擔,當時忍住沒講。如今方管事手上有抓痕,奴婢又想起這件事,才說了出來。”
喜媽媽說完後,恭敬的退到一邊,她說話時沒添油加醋,只按自己看到的實情說出來,可這實情,卻足夠讓南宮昊天抽心抽肺了。
“好你個狗東西,竟敢敗壞我侯府名聲,來人,把方管事送官,由官府查辦,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還有,把他那一家子亂棍打出去,從此以後不準來京城,以後本侯要在京城看到他們,見一次打一次!”南宮昊天揹著手,又一腳踢到方管事臉上,踢得方管事眼冒金星,嚇得話都不敢說,與平時的他完全不一樣。
南宮嫿目光如寒鐵般看向方管事,原以為這個陰黑的方管事要很久才能處置,沒想到他自己倒先露了陷,如今一併處置,真是十分暢快。
“老爺饒命,小的沒有,小詩的死真的與小的無關啊。”方管事嚇得大汗淋漓,當即跪到地上,雙眸陰沉的抬著,狠狠射向南宮嫿。
若不是南宮嫿,他怎麼可能變成這樣?偏生他又不可能指出蘇姨娘,若是指出,全家必死無疑,只好強忍怒意,埋頭求饒。
這時,趙氏卻定定抬眸,晦暗不明的盯著方管事,幽幽道:“方管事,小詩和你無怨無仇,你怎麼會對她痛下殺手?說,在背後指使你的人是誰!”
趙氏的問話無疑讓老太太和南宮嫿雪上加霜,兩人表情都很難看,老太太有些不滿的盯著趙氏,明知道這是家醜,她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問,就算此事是蘇氏指使,真的能當著那麼多宗親的面查出來麼?
這一查出來,侯府還有何顏面?雖然她也不喜歡蘇氏,但要查,也該私底下查。
想到這裡,老太太微微垂眸,淡淡道:“還問這些做什麼?肯定是成姨娘,殺人犯事,證據確鑿,還送官做什麼?直接拖下去杖斃!”
“是,老太太。”孫嬤嬤忙答道,然後狠狠瞪了打手婆子們一眼,幾名打手忙上前將方管事堵住嘴巴,不讓他說話,再迅速拖了下去。
南宮嫿眉宇間溢位一縷淡淡的憤怒,隨即被兩彎清淺的眉目替代,老太太明知指使方管事的是蘇氏,她竟裝聾作啞的將罪名推到成氏身上,目的無非就為了侯府面子,怕外人覺得侯府內人人都骯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