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錯了,那些人襲擊的並非是侯府,而是東陽夫人。”冉顏立刻將侯府從中摘除。她見何寺正滿面驚訝,便繼續道:“這些事情……家夫外出未歸,我也不知該作何處理,亦不知此事當不當講。”
“獻梁夫人知道什麼內情且說無妨,查此案乃是下官職責所在,牽扯到緊要之事,必不會外傳。”何寺正立刻保證道。
冉顏也就是想看看何寺正的態度,見他如此,身子微微向前傾了傾,壓低聲音道:“據說是大伯母不知從哪裡得了魏王一封機密信函,阿翁如今有孝在身,不論政事,大伯母便想來問一問家夫的意見,不巧家夫不在……她與我說了幾句閒話,便準備回去,誰知道在門口就遭到襲擊。”
冉顏隱瞞了一些事情,簡單地講來龍去脈串起來。略一想想便知道她言不盡實,但那些都是次要的,主要是何寺正知道了魏王因為一封機密信函擊殺東陽夫人的事情。
“這……”何寺正面色有些為難,雖然他本人堅定地認為儲位應當立長,公開說過太子其實很賢明,但也並非是壓了死注,非要保太子不可,魏王的地位,還不是他一個五品官員能撼動的。
“大伯母也是怕魏王報復,所以希望我不要聲張,我此時已是六神無主,家夫又不在,所以還請何寺正給拿個主意。”冉顏見他似乎也不願因此得罪魏王,並不想將此事鬧大,便放心地把主動權讓給了他。
“此事……”何寺正沉吟了一下,道:“您可有證據?比如那封信函……”
冉顏並不瞭解何寺正,只不過是聽了劉青松簡單的介紹,而且看他的樣子,並非是個堅定不移的太子黨,冉顏怎麼能隨便將信函交出去?
但是何寺正可能認出冉顏就是劉青松那個“小師妹”,所以她也不好裝傻,只能道:“何寺正也知道,我的出身算是高攀蕭家,如此機密之事,倘若不是發生了這次襲擊,我是斷不可能知道的,再深層的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
冉顏說的是事實,何寺正心中已相信了七分,“此事牽涉過深,既然沒有證據就不好隨便鬧大,待下官呈稟聖上再立案,獻梁夫人以為如何?”
“何寺正拿主意便好。”冉顏不欲摻和這件事情,就算到時候被查出來信函經過她手,她也不懼。除了劉青松幾個,也沒有其他能夠證明東陽夫人給她的信函就一定是真。
“既然如此,那下官立刻回去寫奏摺。”何寺正道。
他正欲起身,卻被冉顏出言止住,“何寺正且慢。”
“獻梁夫人還有事?”何寺正略顯驚訝,又坐了回去。
冉顏故作為難道:“我還有一事想求何寺正幫忙。”
“夫人但說無妨。”何寺正道。
冉顏遲疑了一下,從袖中掏出一封信函,命歌藍遞了過去。
“這是……”何寺正見信封上寫了“獻梁夫人啟”,才放下心來,然而一看之下,卻不禁瞠目,“綁架隨遠先生!”
“正是。”冉顏皺眉道:“何寺正應知道,我未成親之前,隨遠先生曾經去冉府求親,倘若報官,難免會鬧得沸沸揚揚,蕭家面上也無光……再說,我尚且不清楚綁人的是誰,為何要針對我,怕是有人故意想讓我出醜難堪,也不知該怎麼辦,所以想請何寺正幫忙在暗中儘快查一查,免得隨遠先生無辜受害。”
冉顏的話很有誤導性,其實相對來說,有人想讓她故意出醜難堪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畢竟誰會真的綁架桑隨遠?如果真別有圖謀,綁架冉顏的親人不是更有效?
何寺正也不免如此想,因此略一思忖便答應下來了,“此事下官定當盡力!”
“那就多謝何寺正了。”冉顏鬆了一口氣,繼續道:“為了儘快解決此事,我想在今晚按綁匪的意思趕去信上所寫的地址,何寺正在暗中跟著我,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