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甚遠。管不了那許多了,雲清,已經不能再等。為了她,如果一定需要有人充當惡人,他不介意的。三年,他相信會撫平雲清的傷痛。
慕容風也許是史上唯一一個穿著吉服登基的帝王。
登基大典與帝后大婚同時舉行。
舉國同慶。
前來恭賀的各國使節填滿了整個殿前廣場。香風浮動,彩棋飄揚。簡直就是一副再完滿不過的盛世畫卷。
目光掃過,雲清發現一個問題。原本為西越準備的席面上,居然空無一人。現階段,西越與北齊不是公認的最佳盟友嗎?
她冷笑。
聽聞那喬家小四兒好像稱帝了。這樣的人都能充當帝王,她越來越不瞭解這個世道了。還有一旁的慕容風,如果說幾天前對他還有一點眷戀的話,那麼現在……強娶。已經將他留給自己的最後一絲好感也抹掉了。
換做旁人,她可能會跑,可這人是慕容風。從小一起長大,她太瞭解他了。跑?他認準的事情,便是跑到天涯海角。恐怕他都會將自己捉回來。更何況。孃親已經被他禁制在了宮中,她不能冒那個險,也不敢。
席下。幾道目光似乎區別旁人,來得有些過於熾熱。
下到席間的敬酒的時候,路遇漠遼一席,雲清忽地眼前一亮:“楚紅!”
幾年未見,她明顯胖了好多,面色也越發紅潤了。
楚紅嘿嘿一笑:“現在該叫你皇后娘娘了吧。”連敬三杯。
“原來是你?”站在楚紅身旁的一位高大男子皺著眉道了句。
“大兄,你也認識雲清?”楚紅還是一樣的豪邁,叫聲“皇后娘娘”,只當是開玩笑了。生死與共的友誼。縱使幾年未見,也不會消減半分的。她還是喜歡直呼其名。
耶律楚雄笑了笑,認識……算是吧。那個飄雪的冬夜,一身白裘的女子。神女一般,終沒有產生交集。
“這位是?”雲清道。
楚紅親熱的拽過雲清的胳膊,指著楚雄道:“這是我大兄。漠遼的定遠大王,耶律楚雄。”
未等二人答話,她又繼續道:“雲清,我看你今天都沒怎麼笑。是不高興嗎?”目光掃過正在另一席祝酒的慕容風:“你和他……怎麼感覺怪怪的。”
連楚紅都看出來了。
雲清苦笑。
“你不會是被逼的吧!”離開中原之後,楚紅便回了漠遼。像許多的草原兒女一樣。在一年一度的賽馬大會上,她結識了自己的情郎。
成婚,生子,她現在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
對中原的事情雖然不甚瞭解,可那幾個帝王之家的事情,她多多少少也聽說了一些。
由於訊息閉塞,她打聽到的最後結果是:雲清跟了太子,然後失蹤。慕容風娶妻,娶的不是雲清。
這次來北齊參加新任齊皇的登基還有大婚儀式,還是她那個剛剛稱帝的小弟弟耶律楚德讓她來的。要不然,北齊這塊傷心地,她怕是永生也不想踏足了。
萬萬沒有想到,出現在帝后大典之上的人,竟然是雲清!
左右掃了掃,眾人正以追星捧月的姿態都在關注著慕容風,她悄悄的將雲清拉到一旁,低聲道:“雲清,你跟楚紅說實話,是不是他逼你的!”
雲清剛想敷衍,就聽她繼續說:“你別來你們漢人那一套,想隨便編個理由搪塞我。在我們草原,非是愛的如火,不會結成伴侶的。可你們這一陰一陽的兩張臉,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你有問題!”
有問題又能怎樣呢?雲清心下搖頭。這輩子,恐怕也只能如此了。昏迷了三年,醒來後,一切都變了。
她拍了拍楚紅的手:“謝謝你的關心,我挺好的。”能不好嗎?慕容風這般俊朗無邊,權傾天下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