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時,自己沒有一個像樣的名位,再生下個把兒女,她一個人還好辦,可她的孩兒,在眾多子憑母貴的兄弟面前,卻要如何處之?
想到這些,雲清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她低下頭,垂了眉眼。
難道,我真的要去求他?
舉頭望去,窗外的雪已經停了,僕人們早已經把院子打掃的乾乾淨淨。街上,也傳來了小販的叫聲。
雲清輕呼了一口氣,可以出門了。
“寶兒,把大衣拿來吧。”她做了一個深呼吸。人還沒出去呢,臉已經先紅了。如此厚顏之事,倒真是難為她了。
可能,這就是命吧。我得認命。雲清自我安慰著。
寶兒一邊給她穿著衣服,一邊說道:“夫人,您不用太過緊張,也不要過份自責。這是一輩子的事,您是必須要去爭一爭的,否則,等您進了那個門,那便是再也沒有迴轉的餘地了。”
她見雲清還是鎖著眉,愣愣的看著她,便繼續道:“其實殿下對您怎麼樣,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他讓我們喚您夫人,還給您建這麼大的一個院子,那就說明,您在他的心中,還是很有地位的。所以,您在這個時候,千萬不能隨性,一定要給自己爭取!即便不能爭個妃位,妾位也是一定要有的。您如此國色,又賢良溫和,總不能只給他當個房中人吧。”
“如果只是房中人,還用擇定日期,親自迎娶嗎?”雲清嘀咕著。
“夫人,您是明白人,您還是慎重一些的好。”
寶兒的話沒有錯,現在,他喜她愛她,自是什麼都可著她來。做個面子,講講排場,以他太子之位,豈不如同兒戲?
可畢竟沒有聘禮,也沒有媒妁,這終究是於禮不合。
也罷,就去厚這一回臉吧。
這幾日,慕容啟的事情好像多了起來,他已經搬回太子府去住了,說是一來準備婚禮,二來有政事要處理。
婚禮自是在準備著,但怎麼也用不著他。其實,他是回去盯著喬越了。
雲清在寶兒的攙扶下,登上了馬車。
剛走出一二里路,她整了整了衣角,忽然吩咐道:“先在城中轉一圈。”
馭夫一怔。立刻將馬勒住。
寶兒看出了她的不安,這個主子,臉皮是極薄的。先前一直拒著那人,今日卻要去求得名份,這等之事,也確是難到她了。
“聽夫人的,先跑上一圈吧。”寶兒探出頭來,再次說了一遍。
馭夫略微點了下頭,便折向另一個方向,繞著業城外圍的各大街道。跑了起來。
跑著跑著,人聲漸稀。
雲清自打出了門,心中就像揣了一面小鼓一般,咚咚的一直跳個不停。
剛才街上太吵,她心中一直煩亂。也沒有想到去看風景。現在忽然安靜一些了,她便將車簾撩開一條縫隙,向外看去。
馬車已經跑到城東,靜寂的街道上,忽然閃過一個高大的門楣。
“等等。”雲清低聲喝道。
“夫人,是哪裡不舒服嗎?”寶兒遞過一個關切的眼神。
雲清沉了沉,道:“隨我下去走走。”
不等寶兒做答,她已經扶著車門,搶先跳了下去。
寶兒趕緊提步跟上。
“平南王府”,雲清抬頭。看到四個鎏金大字。忽然間,她感覺胸口一陣堵悶。
側過臉,她看向寶兒,沉聲問道:“這是何處?”
“這是平南王的府邸。”寶兒脆聲答著,可是說了等於沒說。
雲清提步上前,就要走到臺階之時,寶兒一下子跟了上來:“夫人,你這是要做什麼?”
雲清一頓,是啊,我這是要做什麼,怎的好似要進去一般?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