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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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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對著他的李豹,卻動了。而且動得極其不自然,因為他發現,這個一直寬厚威武的大哥,臉上的肌肉竟然在不自然的,甚至有些滑稽的抽動著。他明白了,那也不是他主動的,是無奈,羞愧之下,被動的。

李豹被抓了。很顯然。雖然他身上並沒有繩索。

梁成落草,實屬無奈。他好容易拼得了功名,做上了邊城守將。卻因為民出頭而與通判發生了爭端。不知是年少氣盛,還是志趣使然,總之他棄官了。他以為可以甩手而去,從此遠離紛爭,哪怕浪蕩江湖,也能了此一生。可偏不遂願,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好好的走在路上,竟遇到了通關設好的伏兵。眼見著就要命喪黃泉。寡不敵眾之時,可巧李豹經過,帶著落河山的弟兄一陣廝殺,才將他從犬牙之下救了出來。如此大哥,如此兄弟,盛情難卻,從此落草落河山。

而這山中之人,除了一小股原始草寇外,幾本都是後來才逐漸加入的。如果不是官府逼得民不聊生,又有幾人肯背了這“賊寇”的罪名?

梁成望著李豹,又看了看彷彿石化般了的北齊兵,他明白了,現在的情況,是外有伏擊,內有接應。而且以目前的形式看,這個郎中,還有這個貌似小月月的女子,也絕不會是等閒之輩。

剛才,他分明聽得那些士兵在尊郎中為“王爺”。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平南王慕容風?

他在邊關做過守將,又怎會不知平南王。這恐怕是他生平最佩服的人,沒有之一。聽說平南王十四歲便征戰沙場,揚威立名,在江湖男兒中,那也是另人稱奇的響噹噹的英雄。而他身邊的副將雲清,更是小小年紀便練得一身好本領,行軍佈陣,無一不通。

前些日子,他正思量著要怎麼與平面王的軍隊抗橫。其實,他不願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們落草本就是無奈,而平南王的軍隊,據說也是紀律嚴明,堪稱一支正義之師。這樣的交鋒,他怕的不是失敗,而是無意義的犧牲。

現在,他所擔心的問題,恐怕可以被動的解決了。

……

次日,山寨中的兄弟,包括百姓,在北齊軍隊的護送和收編之下,開始選擇性的撤離。願意跟隨的,可以重新編入戶籍,或者入兵;不願跟隨的,北齊軍也沒有勉強,將這裡劃為了落河鎮,百姓可以繼續耕自己的田,織自己的布,一切如故。

但大部分的人還是選擇了離開,當初來這裡,就是因為走投無路,現在有路可走,又有誰不想走?

天空瓦藍,鳥兒盤旋。遠處黃黃綠綠的樹葉,也不再顯得難看。扛槍的扛槍,持刀的持刀;推車的推車,抱小孩的繼續抱小孩。

就在大家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準備迎接山下熟悉的田地時,人群中,在那群推小車抱小孩的人群中,忽然跑過來一個女子,大家都沒有在意,還以為她和前面那些沒長大的孩子一樣,在追逐嬉戲。

可沒想到,她居然中袖中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接刺向了雲清。

雲清正和一個部下說話,沒意識到會突然發生這種情況,猝不及防,持刀的手被握住了,但左頸,也滑過了一條血痕。所幸刀傷未深,只是流了一些血,便止住了。

慕容風飛身下馬,如閃電般奔到近前,抽過一把腰刀,不由分說便要揮下去。雲清一手捂著傷口,另一隻手用了十足的力道,抓住了刀柄。

離刀刃一寸的地方,正是馬鵲兒那紅撲撲的臉龐。可此刻,它已經瞬間轉換了顏色,由紅變青,由青變白,繼爾,一個健康的姑娘,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沒有人傷她,是看著頭上那柄明晃晃的大刀,嚇得腿軟了。

有殺人的決心,卻無面對被殺的勇氣。

馬老漢一家紛紛跪倒,哭的哭,嚎的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