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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端坐在馬上了。

太子妃柳氏手持絹帕,悽悽切切,哭得他好生厭煩。

越過眾人,他向後望去,才勉強的看到了那正站得筆直的雲清。一身素衣,但更顯得出塵脫俗。只可惜,她的目光太過於清冷,而又有著一身似乎是與生俱來的凜冽氣質,著實為一朵嬌花塗上了一層堅硬的色彩,缺少了那份女性應該俱有的柔弱之美。

他策馬前行,向下方站立之人伸出手來。

就在不久前,去法場的路上,一樣的場景,一樣的人物。但當時那個站在下方之人,看到自己,是滿眼的欣喜。可如今,一切已是物是人非。能怪誰?

慕容啟笑笑,他有他的打算。是他的,終究會是他的。

在他的預料之中,雲清確實提出了想要同赴前方,但只是,意料之外的,她的意念似乎並不強烈。

慕容啟也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失望,也許有一天,這個人真的肯安安靜靜的呆在他的後院裡了,也不會是一件壞事。

他在二弟慕容光詫異的目光中,委婉的拒絕了雲清的請求。

路上,慕容光面露疑色的問他為何。

他答曰:“是好酒,就會越沉越香。”

……

城南太子府。

黑色的天空飄下了千萬條雨絲。

小院門前的花園裡,早前還隨風搖曳的幾株細柳,在越發濃重的風霜侵襲之下,已經無力擺動,儼然是遲暮的美人。

雲清佇立在屋簷下,伸出了她秀美的手指,感受著那雨滴偶爾滑過手心的冰涼。

算起來,慕容風到達南疆應該有幾天了,但為什麼一直沒有接到他的訊息呢?

嘴角滑過一絲冷笑,雲清自嘲道,恐怕是在這後院呆久了,連郵驛往返需要時間,都忽略了。

她轉身回房,但並沒有將門關上。不知從何時起,她開始喜歡聽這雨聲,淅淅瀝瀝,滴滴答答,好像能將心中的煩惱,也一同沖刷進泥土裡一般。

一絲涼意襲來,她緊了緊身上的披風。看著那同樣的月白色的錦緞,她不禁想道:現在前方戰事如何?而王爺,此時又在做什麼呢?南方會不會比這裡稍微暖和一些呢?

她笑了笑,感覺自己越發的像個深閨怨婦了。

緩緩的走入內室,忽然間望見了牆邊一隅放著的一把瑤琴。想了想,應該是前段日子那個慕容啟拿來這裡的。

想到慕容啟,她就又想到了那個黃大哥。不禁自嘲起來。想來自認天資並不愚笨,可不經意間,還是做了別人的棋子。而且,還是這樣的被人圈養在了後院裡。

她一邊想著,一邊不經意的坐到了那架瑤琴旁,細細的手指隨意的撥動著琴絃。她計算著,那佈局的人,應該快用到這顆棋子了。

另雲清倍感驚訝的是,隨著那弦弦入耳的絲竹之樂,她竟然又奏出了當日在清遠寺無意間彈出的那首曲目。

曲終人散。一曲已然終了,聽者,也早已不復當日,而她這個撫琴之人,只希望能夠儘快逃離這個沒有枷鎖的牢籠。

……

從前的時候,雲清從未想過,如果一個女人把自己當做“情敵”來仇視,會是怎麼樣的一個場景。但這幾日,她就切身實地的感受到了這種無奈。

自從慕容啟走後,太子府的女主人——柳如畫,就開始有意無意的出現。

其實,自從雲清當日入府,她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這個小院兒。當懾於慕容啟的威嚴,那些日子,她雖然恨得牙根癢癢,但終究不敢造次。

前幾日,終於送走了那位陰晴不定的太子。現在,她便是這府里名副其實的唯一的主人。於是下一步,她便打算趁著太子沒有回朝之機,尋個理由,把這隻小狐狸給打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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