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這些也是那向佛的施主佈施而來的。”
東西很快安排妥當後,相里策回身就打發走了酒樓裡的夥計。
“顯空大師,我可否去往大殿向佛祖上一炷香?!”
“當然!當然!只不過我雲林寺過於寒酸,可能會讓相里檀越失望的。”
“哎,大師,哪裡話。只要心中有佛,法相不過就是俗世人給予的美好想象罷了。”
“通透!”
逢羊在師父身後翹起大拇指,相里策微微一笑,等來到大殿,他的笑立刻凝固在了臉上。
“這,這也太寒酸了吧?!”
偌大的寶殿空空蕩蕩,之內只有幾個灰布蒲團,一大兩小三個木魚。
一個供桌上面簡單有饅頭,冬柿貢品,兩個簡易燭臺和一個插著香的小香爐。
一幅白描師尊畫像掛在牆上,兩邊低垂下來的幕布竟然是土布,看著布質,粗糙且板硬。
哪如大寺廟裡那綢面輕紗,輕柔低垂,隨風而動顯得菩薩法相活靈活現。
“果然不落俗套!佛祖曾說過,‘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果然貴寶殿比那批金掛銀的更解佛義啊!”
相里策脫口而出,好似天花亂墜。
顯空師父的頜下鬍鬚無風而動,也不知道是聽得相里策的話,感到慰藉,還是聽出了莫名的譏諷。
逢羊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袖角。
“相里施主為人本就是灑脫的很,並沒有揶揄之意,師父不必過於放在心上。”
說著逢羊又向師兄雙象點了點頭,雙象合掌緊繃的身體才緩緩鬆弛下來,可是馬上又睜大了雙眼!
一個身穿青色錦袍,腰繫玉色板帶,足蹬黑色快靴,身披無袖大氅的青年女子款步走進大殿。
“誒?相里執掌,你怎麼來了?!”
相里策聞聲轉過身微微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一番而後雙手合掌,
“我剛才還說怎麼不見小青居士呢?哦?原來這才是小青居士的本來法相吧,上次竟沒有認出來!哈哈哈哈!”
小青神情先是一凜,而後淡然一笑。
“相里施主說笑了!”
“相里檀越來我禪房之中喝杯清茶吧,逢羊,雙象快去燒水倒茶。”
“是!師父。”
逢羊,雙象急忙忙趕往廚房起火燒水。
“逢羊,這是怎麼回事,這,這哪裡冒出一個小青居士?!
怎麼看著你和師父都不驚訝,好像都熟悉的很啊?!”
“師兄,這話說起來得有一匹布那麼長了!我等一下告訴你。”
來到廚房,二人趕緊把封火的爐灶重新捅開。
“師兄,這小青居士是一得道高人!她是師父的好友,你別看她是一女子,可是她有千變萬化的本事。
她其實早早就在寺內了,往日只是你我修行不夠無緣一見而已。我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才知道的。”
“哦,你說這小青居士是神仙?!”
“嗯,差不多!師父說應該叫她小青仙姑。”
“哦,是仙姑啊!”
雙象現在如一張白紙,就看你如何塗抹了,善意的謊言往往比實話更能快刀斬亂麻的解決問題,這就是逢羊一直堅持認為的。
尤其是相里策這一突如其來打亂了雲林寺往日的秩序,需要重新整理
雙象也確實要開始認識一些東西,逢羊一直想尋找機會,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現在恰逢其會索性直言不諱。
小青,相里策一人搬著一把椅子從逢羊,雙象屋裡出來,隨著有些緊張的顯空老和尚走進禪房。
“相里檀越,小青~居士,這有勞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