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不知道這〈石頭記〉裡的詩文寫的多好,細細品味,如飲甘飴呀!
唉,可惜不知到時候進了那京都長安,還能不能再看到這曹雪芹的序章了!”
銀萍看著吹彈可破白嫩俏臉上帶著無限憧憬含笑中的王珂,鼓足勇氣拿出一個信封。
“誒,銀瓶,這是什麼?!”
“小姐,我,我剛剛去了西門大官人那裡,他,他有封信託我帶給你。”
王珂先是微微一愣,繼而美目即刻暗淡下來,
“銀瓶,你去他那裡做什麼?他...,給我!”
王珂輕嘆一聲,接過信封感覺異常的輕,吹開封內只有薄薄的一張信箋,她疑惑的看了一眼已經眼眶溼潤的銀瓶。
“他寫了什麼,竟讓你如此...”
話未說完,只見開啟的信箋上寫了一首七言詩。
“雲想衣裳花想容,
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
會向瑤臺月下逢。”
王珂星眸流轉間便知會了詩文意思,一絲紅暈慢慢爬上雙頰,她白嫩修長的手指輕輕觸控額頭,掃了一眼銀瓶,再次把目光看向這張薄薄的信箋,細細品讀。
銀瓶眼見的王珂那雙晶瑩剔透的雙耳,已經慢慢開始變得通紅。再聽著她的呼吸也逐漸加重,彷彿自己都能感覺到那灼灼熱氣。
待王珂猛然抬起頭來,美若嬌豔的俏臉上已然緋紅一片。
“這,這真是那西門所寫的?!”
“正是大官人寫的,還是我親手給他研的墨呢!我是親眼看著他一揮而就,連半個停頓都沒有。
我之前就聽人家說這大官人素有急智,越是事態緊急,他越是機智過人。”
王珂深深吐出口長氣,緩緩靠回椅背,
“銀瓶,他就只寫了這首七言,沒說其他的嗎?”
“說了!說了!”
銀瓶拍著小手幾乎蹦起來。
“大官人說,明日上午他在雲林寺等小姐,他說,他說想聽聽小姐對去京都長安到底是怎麼想的。”
銀萍最後的話細如蚊吟,王珂緊蹙雙眉探著頭方才聽得清楚。
“孤男寡女怎麼可以如此私下會面?!這...你說哪裡?雲林寺?!”
王珂的目光不經意的落在桌面,上面已經攤開的《石頭記》,正是第16回,“賈元春才選鳳藻宮...”
她緩緩抬起頭,貝齒輕咬紅唇,星眸微轉,蔻紅的指甲在信箋上輕輕敲擊,忽然猛的一頓。
“好吧,銀瓶,咱們明天上午就去那雲林寺拜訪曹雪芹居士!我有好多詩文想要請教他呢。”
“啊?!小姐不是去見西門大官人嗎?!”
“你個笨丫頭,怎麼如此愚呢!我真想掰開你的小腦袋,看看裡面到底都是什麼!”
銀瓶一下抱住紮著藍絲繩帶的小腦袋。
“可不敢啊!這裡面一半是水,一半是粉面,動一下就都成漿糊了!”
說著二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屋內頓時一片鶯鶯翠翠。
... ...
“逢羊,我是來求救命的!”
“大官人,怎麼回事?!
你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
這熊貓眼兒與那夜叉都有一拼了!”
“熊貓眼兒?!”
“哎呀,領會精神!
算了,這句話你也不懂!
大官人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看著西門手舞足蹈,肢體誇張,講述了一遍那王珂可能要奉旨去京都長安擔任女官的事兒。
“什麼‘一入宮闈深似海’!王珂是去做官,又不是選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