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賀珩相攜著下了甲板,看了眼四周,發現天已經下起薄霧,也多了幾絲寒意。
候在旁邊的錢常信奉上兩人的披風,先伺候著王爺披上後,正準備伺候曲輕裾,卻被賀珩揮退,親自動起手來。
柔軟的蜀錦披風上繡著淡淡的花紋,在月色下有種朦朧的美感,曲輕裾見賀珩給自己披上了披風,便低頭要去繫帶子,卻又被賀珩搶了先。
賀珩的手指修剪得很乾淨,骨節有些明顯,給人一種非常有力非常可靠的感覺,曲輕裾笑了笑,抬起下巴任由賀珩給自己繫好披風。
曲約素靜靜的站在角落裡,沒有誰殷勤的伺候她,甚至每一誰把她看在眼裡,她看著前面端王俯首為姐姐系披風的畫面,突然覺得難堪又諷刺。如今大姐是高高在上,無數人捧著伺候著的端王妃,而她自己卻要用盡心思去討好瑞王,就算討好成功也不過是一個側室。
“既然時辰不早,二哥與二嫂還是早些回歇息,”賀淵見賀珩動作停了下來,才開口道,“我也該回府了。”
兩府上的馬車早停在一旁,等著接主子回府,賀淵說完這話,便向自己府上的馬車走去。
跟在他後面的曲約素猶豫了一下,向賀珩與曲輕裾福了福後,還是跟著賀淵的步伐上了瑞王府的馬車。
曲輕裾看著瑞王府的馬車離開,面上的笑意多了絲嘲諷,“瑞王爺可真是性情中人。”
賀珩聞言笑道,“他從小就這種性子,就因為這,不知與大哥鬧了多少事,只是父皇偏愛他,讓他這些年越來越……有個性了。”
能讓賀珩說出偏寵這個詞語,可見慶德帝此人心眼有多偏,而賀淵做事有多得罪人。按理說,這般受帝王寵愛的皇子,定有不少人擁戴,以圖撈個從龍之功,可是這瑞王偏偏就沒有多少人跟他是一派,可見其人囂張得讓朝臣都覺得他有一天會玩脫。
不過,沒準慶德帝就喜歡他這任性的毛病,至少對他比較放心?
覺得自己想得有些偏,曲輕裾呼了一口氣,“也不知三妹怎麼會跟著瑞王,這事是越來越亂了。”她不好談論幾位皇子的事情,只好把話題扯到昌德公府上。
“他們做什麼也與你無干,不必為了這些人傷神,”賀珩心裡明白賀淵的打算,對賀淵這種小家子氣看不上,他納一個昌德公府上的女人,還真以為能打自己的臉,好讓自己因此遷怒輕裾?
賀珩想到這裡,覺得有些好笑,自己又不是毛頭小夥子,怎麼會因為這些事情遷怒,賀淵這種以己度人的想法,還真不適合他。
回到王府時,夜已經深了,早有下人把花燈掛在了正院中,曲輕裾與賀珩洗洗便睡了,不過心情倒是很不錯,沒有受賀淵半點影響。
倒是賀淵回到府裡後,發了一場不大不小的火,甚至連秦白露的求見也沒有搭理,只是吩咐下人把曲約素送回了昌德公府。
秦白露聽到王爺與昌德公府的三小姐賞花燈時,氣得差點砸東西,只是最後仍舊壓下了心頭的怒意,昌德公府不是出了一位王妃,怎麼會想著送另外一個嫡女來做側室?
勉強壓下心頭的怒意,秦白露恨恨的想,不管如何,若是這個女人真的進府,她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主。
上元節的第二日一大早,朝堂上便爆出一件大事,派往江南的欽差還未到江南,便受到刺客襲擊,誠王被人刺傷了胳膊,高燒不退,右丞魏炆廣更是傷得嚴重,現在已經昏迷不醒。
一時滿朝譁然,何人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刺殺欽差,難不成有人想殺人滅口?
☆、第 42 章
刺殺欽差可是一件大事;慶德帝性子雖軟和,但是遇到這樣的事,還是覺得自己的臉面被人重重抽了;當下大怒讓人測查。
賀珩站在賀麒身邊,聽著賀麒義憤填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