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不要就是不要,也不隨便與人搞曖昧,說好聽是潔身自愛,說難聽就是眼高於頂;可一旦喜歡了,確定要了,那就會堅持到底,絕不中途放棄。
這樣帶著固執與執拗的個性,是優點也是缺點,而他了解自己,也欣然接受這樣的自己。
似乎被他如此的神色給震攝到,江心玫怔怔的凝睇著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回答很神聖,確實要考慮清楚,不能隨便答覆,是以她慎重的點點頭,“好,我會想清楚再回答你的。”莫名的,她也莊嚴起來。
聞言,修立行輕輕的笑了,修長大手往她的腦袋又拍了一下,語帶戲謔道:“表情不必這麼沉重,不然我會以為自己是在逼良娼。”
逼良為娼?江心玫愣了一下,隨即發現自己又被調侃了,當下又好氣、又好笑的往他的胸口送出一記功力十足的玉女神掌。“逼你個大頭鬼啦!你以為你是老鴇喔?”
“嘿,我在開車呢!”大笑的捂著胸口佯裝內傷嚴重,修立行末了又補上幾句。“你的玉女神掌這麼剽悍,等一下入場可以不用買票了!”
被說剽悍,江心玫不禁感到尷尬,但還是忍不住好奇詢問:“為什麼?”
“見掌如見票(剽),你只要掌風一出,誰還敢要你買票?”修立行打趣道。
被如此揶揄,江心玫不禁大笑出聲,第一次發現原來他也很會“練肖話”。
一時間,兩人說說笑笑,不知不覺,車子已來到停車場內。
待停好車後,兩人很快的下車往世貿門口走去,不一會兒便來到售票處前,沒敢真的使出“見掌如見票”的絕招,他們迅速買了門票,正準備入場時,一名年約六十幾歲,衣衫有些陳舊的老伯正發著小傳單來到他們面前。
雖然覺得拿那些傳單既無用、又累贅,但本著人家也是辛苦人,年紀這麼大了還靠著發小傳單賺取微薄的工資,肯定日子也不會好過,若能早早發完說不定就能早早回去休息,也是從小苦過來的修立行實在無法拒絕,是以他很順手的接過了小傳單。
而就在接過傳單的那一刻,那位老伯忽地抬起頭,兩人的視線在瞬間相對……
有點眼熟的面貌輪廓,莫名的令人感覺到……厭惡!
剎那間,一股沒來由的嫌惡感自心頭掠過,修立行還來不及細思,卻見那老伯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他,神色遲疑——
“立……”
一瞬間,修立行像是憶起了什麼般,臉色忽地微變,二話不說丟下手中的傳單,扭頭拉著江心玫直往世貿場內而去。
而那位老伯似想追人,可又無門票而被攔下,不到幾秒鐘便眼睜睜的看著對方身影消失在人潮中,加上也不確定他是否就是自己以為的人,最後只能摸摸自己陳舊的衣衫,回頭又到門外發起小傳單。
而另一邊,突然被飛快拉進場內的江心玫因為正好低著頭在研究手中的門票,恰巧錯過了修立行與那位老伯的異樣互動,是以如今滿頭霧水,忙不迭連聲發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確定兩人已經離入口處遠遠的,修立行這才緩下腳步,強笑道:“沒、沒事!”
是那個男人……
是那個令人憎惡的男人!
雖已多年未見,但再次相遇,那沉寂己久的厭惡感再次自他的心底最深處翻湧而上,令他忍不住作嘔。
江心玫雖然個性大而化之,但並非不會看人臉色的笨蛋,乍見他向來掛著淡淡淺笑的臉龐,如今難得的怒形於色……呃,或許說怒形於色太過誇張,而是透著幾絲冷然的厭惡,她知道剛剛肯定發生了什麼才會讓他的心情在瞬間變化如此之大,但既然他不願意說,她也不會勉強。
於是她定定的瞅凝著他,面帶笑容說道:“好,既然沒事,那我們去逛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