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也不再多言,徑直從空間指環內取出了一大把的兵器來,發出叮叮噹噹的脆耳的聲音,然後看著這些兵器,思考了十幾秒鐘,才笑了起來。
“你想幹什麼?”溫特安道。
“給你做個代步工具!”杜林笑著,拾起了十來把刀,斜插進地上一點,刀柄斜朝著天空,交叉成了一個圓圈,然後杜林蹲下了身去,手指貼在了一把刀的銳利刀身上開始以某種奇特的規律律動了起來。
隨著手指的跳動,刀身不住地輕顫,然後匪夷所思的,刀身變得柔軟了起來,以刀身邊緣想著周邊流了開去,那由堅硬鋼鐵製成的刀身似乎成了液態的水流一般。
溫特安為之動容。
杜林手指律動一停,緊接著動作下一柄插在地上的刀。
如此反覆,最終雙手抱圓繞
地上的刀圈的周圍,淡淡青氣流轉,構成刀身的金屬把刀之間的間隙原本就有限,刀身變成液體向外流去,金屬熔液融合在了一起,最終形成了一個大的累死於鐵盆的東西。
溫特安看到這裡不由啞然失笑。
與盆子不同的是,在這個由刀煉製而成的金屬盆子的前後兩端有著尖銳的弧度,類似於穿行大海中的船體的前後兩端。
依法炮製做了第二個鍋子,杜林拍了拍手掌笑道:“好了,代步工具做好了,我們可以啟程了!”
鷹唳陣陣,似乎帶著不安,為杜林二人忽然停下而顯得有些焦躁。
“走!”杜林忽然怪叫了一聲,一腳將自己才做的鐵盆踹了出去,於黑色的霧氣中旋轉,破開了空氣帶著尖嘯聲,旋轉著落在了水面上,然後朝著遠處劃去,杜林的身軀緊接著騰起,於淡淡黑霧中劃過一道軌跡,準確地落在了鐵鍋上,鐵鍋不過微微晃了一下,然後帶著杜林似乎沒有重量的身體破水而去。
溫特安按照杜林的動作跟上,身軀縱起落下,腳下的鐵鍋卻一沉,差點沉下水去。
一陣手忙腳亂後溫特安才跟上了杜林的速度。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溫特安很是疑惑,終於適應了鐵盆的浮力,既佩服於杜林的煉器的實力法門,更是驚詫於杜林的奇思妙想,以他二人的實力在適應後自然可以輕易控制鐵盆的破水前進,“鐵怎麼可以浮在水上?”
“咳……”杜林不由翻了個白眼,這個問題還真不好解釋,“嘿,天機不可洩露!”杜林乾脆故作神秘。
和一個異界的人解釋什麼是浮力這樣的科學原理?即使對方是聖域,杜林也怕自己越說越讓溫特安迷惑。
製作這樣一個鐵鍋的目的很簡單,畢竟,在不知深淺的沼澤地,這樣的工具雖然粗陋無比,但無疑要省力很多,尤其在淺水下不知有多大的坑洞的情況之下。
兩個似鍋一樣的鐵器滑向濃霧深處,四周開始多起來詭異的生物來,一隻黑色的蜥蜴在水下潛伏,幾道詭異植物的觸角忽然伸出來,往往給在沼澤中深一腳淺一腳前行的冒險者最致命的打擊,不過杜林與溫特安感知敏銳驚人,在這些危險出現之前就已劃過。
一隻等待掠食的死亡蜥蜴才感覺到陌生的人類的氣息,方才躍出水面,杜林二人已經滑過,死亡蜥蜴落回水面時已再感覺不到杜林二人的存在。
來去如風,腳下的鐵鍋雖然難看得要命,卻很是實用。
漸漸往裡的路程才變得艱難起來,不時有全身只有骨架的骷髏邁著遲緩的步伐出現在感知內,毒面蜘蛛在插出水面的碧綠得病態的貞女樹上佈下巨大的毒網,絲線斜拉出長長的距離沒入水下,撞入網上的飛蟲沾上即死。
張著巨嘴的沼澤鱷魚不時地翻滾出巨大的水花來,泥漿飛濺。
視線所能即的範圍越來越小,終於在一聲鷹唳之中,天上的玄鷹落荒而逃,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