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詩柳,一項項檢查完畢,醫生把承業叫到裡屋,讓詩柳站在外邊等著。
“你愛人的病很麻煩,怎麼現在才來?”醫生看著承業,皺著眉頭說道。
“以前沒時間,太忙了。”承業沒有辯解,說自己不是詩柳的丈夫,嘆了口氣說道。
“你這做丈夫的也太不合格了,早來仨月也不至於到這種程度,乳腺癌晚期,先化療吧。”醫生看著承業,一邊責怪承業一邊填寫診斷病歷。
“好吧,先交多少錢?”承業說著,拿出銀行卡。
“交五萬吧,先化療看看。”醫生嘆了口氣,對承業說道。
“好吧,我去辦手續。”承業心裡難受,詩柳,是一個多麼好的女子,那種風流中的優雅,放浪中的高貴,是其他女子不具備的。
“承業,交多少錢,我去交。”詩柳早已知道了自己的病情,見承業滿臉焦急地走出,便迎上前說道。
“詩柳,你太大意了,怎麼不早作檢查呢?”承業一邊說著一邊向收費處走去。
詩柳跟在承業後邊,一句話也沒說。
交完押金,承業又找到住院處主任,挑了一間高檔病房,房間裡只有詩柳自己,轉身對詩柳說道:“詩柳,沒事兒,想開點,自己解勸自己,我先回去,待會兒再來。”
“你先忙吧,謝謝你,來,你把押金錢先拿著,我這裡帶著錢呢。”詩柳說著,拉開自帶的包,拿出五萬塊錢交給承業。
“詩柳,別這樣了,我心裡很難受,你應該早來檢查啊!”承業第一次面對這種疾病,而患病者又是這樣一位麗質仙顏的女子。
“承業,錢我有,以後有機會我也要還給你,你先忙,我自己可以。”詩柳心裡異常孤獨無助,可她知道,承業有自己的事業,而且也會有自己的家人,讓他在這裡時間長了不合適。
“沒事,詩柳,一會兒我把膝上型電腦給你送來,你可以上上網,解解悶。”承業說完,摸了摸詩柳柔弱的肩膀,忍著淚水走出病房。
“李總,是不是過分了,已經遲到了近三個小時。”欣欣正站在承業辦公室門前,等著承業。
“欣欣,對不起,實在有事兒。”承業很疲憊,有氣無力地說道。
“好了,不追究了,下不為例,看你累得那個樣子。”欣欣開始心疼起來,忙跟在承業身後,走進辦公室後,幫承業沏了杯咖啡,便趕忙走了出來。
“承業喝著香氣濃郁的咖啡,立刻想起了在醫院裡形單影隻的詩柳來,心想,一定要盡心盡力,陪詩柳走完最後一程。
十一點半,是集團總部下班時間,承業便拿上膝上型電腦,驅車去了醫院,在外邊的裘翠樓飯店買了兩個菜,裝入一個預備好的保溫桶裡,提著走進了詩柳的病房。
“承業,你不要總來,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的,這些,我怎麼吃得下。”詩柳看著保溫桶裡的菜餚,低聲說道。
“儘量多吃些,多吃點兒體力才好些。”承業不會安慰別人,在這種時候,多餘的話也不會有什麼效果。
“承業,我想了好久,總覺得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不守婦道,不懂得珍惜……”詩柳嘆了口氣,悠然說道。
“別那樣說,現在,你就要振奮精神,你看看,許多人就是憑一股頑強的毅力戰勝病魔的。”承業儘量微笑著,耐心地勸著詩柳。
“承業,我想開了,人生有命,死生在天,何必強求。”詩柳笑著看著承業,可承業知道,那笑容是多麼勉強。
“來,網絡卡已經裝好了,你可以在這裡隨意上網聊天,玩遊戲,否則太無聊了。”承業笑著,把筆記本放到詩柳面前。
晚上,承業又去了醫院,這次,欣欣跟在了後面,她要知道,這個李承業到底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