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今兒你不準喝。”
方錚不滿道:“你不會這麼小氣吧?我是你二當家的,喝你口酒怎麼了?你順了我二萬多兩銀票,我不也沒說什麼嗎……”
“哼!然後喝了酒你又裝醉,跟我睡在一起,佔我的便宜,對嗎?”羅月娘斜睨著他,似笑非笑。
“嘎?……呵呵,怎麼可能呢?我像是那種幹採花賊勾當的人嗎?”方錚一本正經解釋道:“不可否認我是個賊,但我是個偷心的賊……”
燭光下的羅月娘聞言怔怔的望著方錚,喃喃道:“偷心的賊……偷心的賊……”
羅月娘神色有些異樣,望向方錚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你……你今日為何要和你的……手下串通演那出戏?是……做給我看的嗎?”羅月娘咬了咬下唇,忽然換了話題,平日剛毅肅然的俏臉,此時竟帶了幾分嬌羞。
重重包圍之中,他單槍匹馬殺將進來,與我同生共死。說的那番豪言壯語,直撩人家心絃。就算這是演戲,最起碼,他心中是在意我的吧?否則,他又何必煞費心神,在我面前演這出戏呢?這個男人,嘻嘻,傻傻的,但傻得可愛……
想到這裡,羅月娘的俏臉不由更多了幾分紅暈,瞧著方錚的目光水汪汪的,竟是蘊含了絲絲男女情意。
方錚卻想差了。這女人哪壺不開提哪壺,什麼意思呀?嘲笑我泡妞的手段拙劣嗎?方錚面上有些掛不住,不得不承認,今日竹林圍攻的那出戏,簡直是有史以來演得最爛的一齣戲了!凡是今兒參與演出的群眾演員,回去都得關一個月的禁閉!
“那個……你也可以當作是我瞎胡鬧,你知道我這人喜歡開玩笑的,呵呵,見笑了……”方錚老臉微紅。
羅月娘聞言,原本笑吟吟的臉忽然一沉,俏面上的紅暈褪去了幾分,顯得有些蒼白,失神的喃喃道:“開玩笑?原來你是開玩笑……”
方錚見羅月娘臉色忽變,不明所以,趕緊解釋道:“是啊,你瞧,我平時就有點不著調,所以做事沒個分寸,呵呵,我其實並沒惡意的……”
“沒惡意嗎?”羅月娘的面色漸漸變冷,兩隻漂亮的大眼死死盯著方錚,目光中的憤恨之意連瞎子都感受得到,方錚不由一陣莫名其妙,這女人又怎麼了?我招她惹她了?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良久,羅月娘忽然一拍桌子,大喝道:“給老孃滾出去!有多遠滾多遠!”
方錚嚇得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無措的望著她,道:“當家的,你怎麼了?我沒惹你呀……”
“滾!快滾!”羅月娘指著房門大叫道。俏目含淚,泫然欲泣。
“哎,當家的,你不冷靜了啊,喝多了吧……”
話未說完,羅月娘扯過方錚的衣領,將他掉了個頭,一腳狠狠踹在他屁股上,方錚就這樣連滾帶爬的被轟出了羅月娘的閨房。
“小娘們兒!臭娘們兒!太沒禮貌了!改天非得在你酒裡下點烈女吟……”方錚在房門外恨恨的低聲咕噥了一句。
女人果然是一種很難了解的動物,翻臉比翻書還快,我家四個老婆怎麼沒你這麼多毛病?——哎,這娘們兒該不會是大姨媽來了吧?
想了想,方錚還是上前輕輕敲了敲門,道:“當家的,我……我打算明天回京一趟,嗯,過幾日就回……”
“滾!永遠都別回來了!”羅月娘在屋內大叫,聲音哽咽。
方錚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轉身回了房。
※※※
冬日暖陽微微有些刺眼。
方錚醒來時已是下午,睜開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呵欠,方錚坐起身來,怔怔的環視著屋內四周,馬上就下山了,真有點捨不得這裡呀……當然,最主要是捨不得羅月娘。
穿衣起床,方錚出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