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便完全暴露在方錚和默棘連面前,而且他再也不能派出詭異莫測的騎兵,對塔山大營進行側面攻擊,一切只能明刀明槍的來。
這還不算最壞,最壞的是,若失去了泰王這個多智善謀的軍師,他的大軍行止將會更被動,默啜知道自己的缺陷,他手下有勇敢的戰士,有可擋萬夫的將領,可他缺少足智多謀的軍師,自從泰王投奔他以後,他終於嚐到了使用計謀的甜頭,他的親兄長,生死仇敵骨祿咄可汗,便是死在泰王的設計之下,如今若驟然失去泰王,他與方錚和默棘連之間的戰爭還有勝算嗎?
默啜端起碩大的酒碗,狠狠喝乾了碗中的馬奶酒,然後暴跳著將碗重重摔在精美的地毯上,嚇得一旁侍立的幾名突厥姑娘急忙匍匐在地,一動不敢動。
“去!去叫王妃來!本汗喝酒要她作陪!”
侍女急忙出帳去了。
未多時,一名白衣素裙的絕色婦人走進王帳內,微微朝默啜躬身,淡淡道:“嚴楊氏見過可汗。”
默啜一見到她,小小的眼中便冒出淫邪的光芒,在她姣好的嬌軀上貪婪的打量了一番,這才戀戀不捨的收回了目光,聽到她仍自稱“嚴楊氏”,默啜的臉上又浮起幾分惱怒之色。
“哼!五年了,你還自稱嚴楊氏,莫非你還在思念你那死去的華朝丈夫?本汗待你不好麼?你的心為何還系在一個死去五年的男人身上?”
嚴楊氏垂下眼簾,神色淡漠依舊,不言不動的站在王帳正中,依舊年輕白皙的俏臉露出不可屈服的堅毅之色。
默啜盯著她絕色的臉龐,半晌,他長長嘆了口氣。
天之驕子又怎樣,擁有廣袤遼闊的草原牧場又怎樣,大小部落奉他為黃金可汗又怎樣,這一切光環籠罩在頭上,卻仍得不到一個平民女子的心,默啜覺得很頹喪。
有時候他真想像麾下那些勇士一樣,毫不留情的將搶來女子的衣服撕成碎片,然後在她們無助的哭喊聲中肆意獰笑,將自己健碩的身軀狠狠壓在她身上,任意凌辱發洩。
可他捨不得,他甚至不敢這麼做。
他知道,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實則性子比野馬更烈,她的衣袖中永遠藏著鋒利的尖刀,若他有任何不軌之舉,她會用那柄尖刀毫不猶豫的割斷自己的喉嚨,五年前,當塔羅部落的首領將她送來獻給自己的那天起,他就明白,這個女人已經不想活在這世上了,他不敢,更捨不得斷了她的生念。
頹然的嘆了口氣,默啜招了招手,道:“罷了,本汗今日心情很差,你來陪我喝幾杯酒,這不算過分吧?”
嚴楊氏輕輕點了點頭,如果默啜不逼她,她也想活下去,五年前,當丈夫死在突厥人的刀下時,她的心已經死了,如今唯一支撐她活下去的理由,是當年才十二歲的女兒小綠,她只希望在有生之年找到她,好好看看她。
款款走上前,嚴楊氏端起酒壺,給默啜的酒碗斟滿了馬奶酒。
默啜貪婪的注視著她婀娜窈窕的身材,暗暗吞了吞口水,總有一日,你會心甘情願的躺在本汗的王帳內,在本汗面前脫下你的外衣,一如褪去你高傲孤絕的冷漠外表,在本汗的懷內呻吟承歡,這是本汗的目標。
仰頭喝乾了碗中的美酒,默啜想起柴夢山遇襲的事,忽然狠狠拍了拍桌子,恨聲道:“方錚!你這個卑鄙無恥的惡魔!竟敢偷襲柴夢山的大營,真神會懲罰你的!本汗若抓到你,誓要把你綁在烈日下,讓禿鷲啄瞎你的眼睛,讓蒼狼咬噬你的皮肉,讓你墮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方錚?”正在給默啜倒酒的嚴楊氏微微有些詫異的抬起頭,美目疑惑的看著默啜。
默啜一楞,隨即驚喜不已,這個慣來冷若冰霜的女人,她絕色的容顏終於出現了淡漠之外的表情,這令他彷彿看到了冰山將融之前的一線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