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靠山,身為韓家子女,家族的利益總要擺在第一位,所以韓亦真縱是心中萬分不甘,也只好悻悻的每日前來欽差行館報到,如同前世的公司白領每天上班打卡似的,風雨無阻。
韓亦真今日穿著一身淡紫色的褶裙,內著深紫色素紗裡襯,由肩及手斜斜的挽著一條長長的披帛,頭髮挽成時下未嫁女子流行的翻荷髻,髻上鬆散插著一支顫微微的步搖,美目流轉間,極具女子風情卻又不失端莊,很是撩人心絃。
方錚看都沒看她,腦袋一扭,有點回避她目光的意味。
這女人對他的誘惑太大了,他怕多看她兩眼,會忍不住答應了與韓家的這門親事,那時候又會惹長平和家裡眾老婆傷心,屆時家中內院雞飛狗跳,不得安寧,麻煩可就大了。
其實方錚目前對韓家這位三小姐也談不上愛慕之心,只是純粹被她的絕色外貌所吸引,韓亦真美則美矣,可她的性子方錚卻受不了,她太冷漠,太高傲了,這樣的女人,適合放在神位上,把她當成聖女高高供起,燒香膜拜,若將她娶回家做老婆,嗯,誰娶誰難受。
“唉,你說,好好的,泰王怎麼會突然離開呢?”方錚皺著眉,以前心中存留的一些疑竇漸漸浮出水面。
韓亦真俏目一翻:“我怎麼知道?”
雖不敢忤逆父親的意思,可她對方錚卻一直沒好氣,平日與他說話都含槍夾棒,火藥味兒十足。
方錚斜睨了她一眼。這妮子每日風雨無阻的來欽差行館報到,一來就坐在前堂品茶發呆,一副不甘不願的模樣。方錚對她的來意心知肚明,定是被她老爹強迫,一個未婚女子每日主動登一個男人的門,這事兒可有些不妥,傳出去不太好聽,可見韓竹對這門親事的盼望程度,委實有些急切了。
“哎,亦真妹妹啊,你每天在行館裡看著我,心裡是不是覺得特煩,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我拉倒?”方錚受不了前堂內沉悶的氣氛,開始嬉皮笑臉跟她開起了玩笑。
韓亦真眼都沒抬,俏面冷得可以刮下一層冰了。
“哎,你說句話呀,你是不是還記我的仇呢?”
這時韓亦真冷冷開口道:“我從不記仇,一般有仇我當場就報了。”
“……”
方錚一想也是,每次得罪她後,都被她收拾得挺慘的,話說自己堂堂二品欽差,被個女人幾次三番揍得鬼哭神嚎,當時咋就不記得震震虎軀,散散王八之氣呢?
想了半天,方錚終於總結出了原因:很有可能是因為自己打不過她……
端起茶盞,慢悠悠的品了口茶,閒著也是閒著,方錚乾脆跟她聊起了天:“話說泰王這人其實挺不錯的,不但年輕,而且英俊,當然,比起本官還是稍遜那麼幾分,更重要的是,這人挺本分,從不做那些不切實際的美夢,你看,京中前些日子爭儲之時,太子反了,壽王也要反,英王背地裡搞三搞四,也想反,先皇的皇子之中,唯有這位泰王殿下毫無動靜,本本分分做他的逍遙王爺,我估摸著就算別人逼他造反,他也不會反……”
韓亦真難得的點了點頭,贊同道:“我雖未見過泰王殿下,可據說他性情敦厚,待人平和,在民間佳評甚高,是位難得的賢王……”
話未說完,一名影子管事驚慌失措的衝進來稟道:“反了反了!大人,泰王反了!”
“噗——”方錚和韓亦真同時將嘴裡的茶水向著對方的臉上噴了出去,噴得二人一臉溼答答的,二人之間浮出一道朦朧的水霧,在春日的陽光下,居然形成了一條七色彩虹……
“啊——你,你混蛋!”韓亦真驚得跳了起來,氣急敗壞一臉嫌惡的舉袖拭著滿臉的茶水。
方錚顧不得擦臉,從椅子上彈起來,衝到管事身邊,揪著管事的前襟惡狠狠的道:“說清楚!誰反了?”
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