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可以隨時說這些大膽露骨的話,可是那只是以前。
但是,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安凱的住處裡全都裝有小燈,因為她喜歡。甚至沒有許儀薪以外的第二個女人進過他的家,羅雅恩也沒有。
他要為她保管好那些,他們的曾經,很甜很甜的曾經。
原因只有一個,他不想放棄。
許儀薪在模糊的視線裡看到了那張熟悉的側影,然後在逐漸清晰的視線裡,知道了那個人。
一瞬間她疲倦的身體像充滿了力量,坐起,抱緊他,有些沙啞的聲音,說“你怎麼來了?”
他放下手裡的雜誌,轉過來環住她,聲線溫柔“是你自己過來找我的。”
許儀薪覺得奇怪,聽他繼續說下去“下次乘電梯別打瞌睡,連上下樓都弄錯了,要不是碰到我,你要到哪去啊,這麼馬虎以後怎麼辦?”
許儀薪一怔,似乎是的,她進電梯的時候睡眼惺忪,根本看不清那些數字,就隨便按了一個,沒想到到了底層,還碰到了這個人。
安凱收緊了手“怎麼不說話?”
許儀薪窩在他的懷裡,耳朵緊緊貼著他的心口,強健有力的心跳聲,一陣一陣的傳入她的心臟。
她緩緩抬起頭,看著他,眼裡盡是看不清的因素“我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說“阿凱,我後悔了。”
安凱疼惜的注視她“我們沒有分開,何來後悔。”
☆、part 19
依舊繁忙的一天,許儀薪在扎堆的文案裡翻閱,然後簽字。手機嘀的一聲傳來訊息,她開啟,是銘佳發的,說是B城赫赫有名的白家兩位雙生千金的八歲生日宴,這個星期六要在A市舉行。下面則是一張邀請函的照片。
許儀薪看完又看了眼手機日曆,今天星期二。
記憶裡還有殘留著那位白爺爺的印象,不過大多都是在她小時候的,因為兩家關係交好,她小的時候常常被帶去白家戲玩,後來慢慢長大,學業繁重,寫書又多,時間緊的連鬆口氣都難,那段時間裡有四五年之久沒去過,而且自己在十六歲就去了法國到現在也近10年沒聯絡過,記憶都變得模糊。
不過那只是她自己,兩家的長輩肯定在私下裡見過面,敘過舊,真要十年不聯絡,現在生日宴還會有她的份?
她回覆銘佳‘知道了,你去安排吧’。
銘佳又發來一個大大的‘ok’,她無奈的搖搖頭,嘴角卻笑了。
許儀薪繼續埋頭工作,依然忙得昏天暗地。
當窗外的霓虹亮起,有些強烈的光束折射至辦公桌。許儀薪才知道,夜幕降臨。她停下手摁摁眉心,看著桌上的企劃書發怔,記憶自然而然的想起那天的記憶,她無法忘記安凱眼中濃濃的愛憐,以及電話那端的聲音。
那晚所有的氣氛都被曖昧渲染,親吻,擁抱都是那麼自然。可……那些打擾的討厭東西就是會闖進來,他的手機響了,在他們相擁唇齒糾纏時,他強忍著混亂的氣息,平穩呼吸接起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真是好聽,清脆動耳,連她聽了都動心,明明那麼好聽,為什麼她覺得那麼突兀扎耳,像是噪音一般。
“嗯,不用擔心,我會馬上趕回來。”
瞧瞧,他現在的語氣多溫柔,可她一點也不喜歡,因為那是對著羅雅恩,為什麼要將對她的溫柔分給別人?還是個類似情敵的人。
“讓劇組著急了吧?”許儀薪露出笑容,那笑容偽裝的很好,明明知道是羅雅恩叫他回去,卻還是否認的說“快回去吧。”
安凱坐下來在她邊上,手撫著她的臉“嗯,我要回去了,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他在她的臉上一吻,走出房間。
聽到關門聲,許儀薪臉上的假笑得以鬆懈,失落沮喪取而代之,煩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