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在老臣來,也就是個當時歡,後……索然無味!”
吳帝沒有做聲,心裡忽的一嘆。
薛昭儀……你究竟去了哪裡?
若是你真鼓動了吳悔起兵謀反,豈不是弄巧成拙了麼?
夏莫愁的視線落在了吳帝的背上,他了五息,忽的低聲問道:
“皇上!”
“嗯?”
“您,真有心與寧國結盟?”
吳帝轉身,徐徐走到了茶臺前,伸手指了指,“煮茶!”
“老臣遵旨!”
夏莫愁取了火摺子點燃了火爐煮上了一壺茶。
吳帝這時忽的一嘆:
“哎……”
“夏老頭啊,朕,朕老了!”
“朕試過了,莫說迎風,就算是順風,朕也尿不過三尺!”
夏莫愁一驚,連忙說道:“皇上,老臣不過是一句戲言,在老臣來,皇上雄風依舊,甚至更勝以往!”
吳帝擺了擺手:
“這些屁話,以後就不要在朕的面前說了!”
“老了,就是老了,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常態,朕又不是神,朕……也是會老的!”
“這些日子,朕仔仔細細的去想過。”
“如果朕還年輕,削藩之事,朕可徐徐圖之。”
“但現在朕沒有這精力也沒有這時間了。”
夏莫愁取了一撮茶葉放在了茶壺中,小心翼翼的著吳帝說道:“陛下,這不還有太子殿下麼?”
“太子殿下今歲秋就要登基為帝……這也就只剩下了五個來月的時間。”
“削藩之事,本就是太子殿下給皇上的建議,等太子登基之後,他還年輕,他去辦理這件事,豈不是更好?”
吳帝眉梢一揚,嘴角一翹,“你這個老東西,還是喜歡用這種方式來探聽朕的意思!”
“這洗劍樓也就你我二人,朕,就給你說說朕的心裡話!”
夏莫愁連忙擺手:“陛下,您這心裡話……老臣哪敢聽啊!”
吳帝兩眼一瞪:
“還有你這老東西不敢的事?”
“朕問你,太子對你夏國公府的不喜,你明明知道。你這老東西心裡門清,當然也明白太子登基之後,你夏國公府的前程如何。”
“你,真希望太子成為吳國皇帝?”
“你真會眼睜睜著太子削藩?”
“你真覺得太子有能力治理好吳國?”
“其實你都知道,可你這老東西卻從來沒有對朕說一句……”
吳帝俯過了身子,雙眼盯著夏莫愁:“你,還是朕最值得信任的那個曾經的兄弟麼?!”
夏莫愁汗顏。
這話不好接啊!
因為曾經的那個兄弟,從他成為吳國皇帝之後,就再也不是兄弟!
僅僅是君臣!
兄弟當然可以無話不說。
但君臣卻不能!
他拱手一禮,慌忙說道:“皇上,老臣知道老臣那夏國公府便是皇上的抬。”
“但這皇位繼承之事,老臣卻絕對不能說三道四!”
“老臣永遠視皇上為君,老臣也謹記為臣之道,與諸位皇子皆保持著足夠的距離,所求,不過是為臣之本份罷了。”
吳帝瞅了夏莫愁一眼,他當然明白夏莫愁這些話的道理,這也是他依舊相信夏莫愁的原因。
“朕老了。”
這是他在這短短時間第三次說起老了二字!
“朕是贊同太子削藩之策的,但朕卻並不願意見太子借削藩為由,將朕的那些叔伯弟兄,還有朕的其餘的三個兒子給……”
吳帝又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