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帷眉梢一揚,“你?你何德何能值得老夫去佈局針對?”
“你去死吧!”
他揮了揮手。
那群士兵衝入了房。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
片刻,寂靜無聲。
血從房中流了出來。
流到了這院子裡,隨著雨水流入了泥溝中。
奚帷了一眼,轉身,帶著這群早已從祁山下來的死士離開了沒有留下一個活口的相府。
這一天,京都無數大臣滿門被滅。
這一天,姬泰的首級掛在了城牆之上!
這一天,姬泰一系幾近全部授首的訊息在京都傳揚開來。
於是,那些原本關著的千家萬戶的窗忽然開了。
而後,那些門也逐漸的開了。
有人從門裡走了出來,初時膽戰心驚,而後膽子漸漸地大了起來。
他們也握著刀。
家裡的柴刀或者菜刀。
他們開始聚集,就像涓涓細流一般向掛著姬泰首級的那處城牆而去。
就在那城牆下的廣場上,他們匯流城河。
他們見了那張熟悉的、原本令他們畏懼的頭顱,他們欣喜,吶喊,狂歡,然後向皇宮而去。
皇宮外,京都的百姓漸漸在此匯聚成了海!
蘇沐心也在這海中。
他無比震驚的著這些狀若癲狂的百姓,然後了皇宮的那堵原本極為堅固的牆,忽然覺得那堵牆恐怕真會倒下了。
他離開了這片海,回到了太學院後院恩師的那處小院。
依舊是那方涼亭。
花滿庭已坐在了那涼亭下,已煮上了一壺茶。
……
……
三皇子寧知遠極為緊張的站在菊園旁。
麗貴妃放下了鋤頭走了過來,了寧知行的那張有些惶恐的臉,淡然一笑:“怕了?”
寧知行嚥了一口唾沫:“孩兒有些擔心。”
“擔心兩萬神武軍守不住?”
“嗯,”
寧知行點了點頭,“奚帷造的這個勢頭太厲害,他煽動了太多的京都百姓,神武軍恐難以應付。”
麗貴妃向近前的一處小榭走去。
將鋤頭放在了門口,將斗笠和蓑衣掛在了牆上。
一名宮女端來了一碗熱騰騰的薑茶,她接了過來,喝了一口。
“東宮那邊有什麼反應?”
“孩兒剛從那邊回來,太子哥哥……他似乎並不畏懼,反而還有些欣喜,這不知為何。”
麗貴妃放下了茶盞,向了窗外的秋雨,還有秋雨中顯得更加嬌豔的那些菊。
“奚帷確實下了一步好棋。”
“但所有人似乎都忽略了一個人。”
寧知行一怔:“誰?”
“懷國公,懷平山!”
“宮牆外的百姓起來確實很多,但羊永遠是羊,數量再多也是羊。”
“皇宮被圍,東宮危險,懷平山怎可能著自己的親外孫立於危牆之下?”
“南屏城和鳳來城原本被姬泰掌握,娘本以為這兩城的衛戍軍會被姬泰所用……現在來娘還是小了懷平山!”
寧知行嚥了一口唾沫:“孃的意思是……這兩城的五萬兵馬,實則是懷平山的人?”
“原本娘僅僅是懷疑,但現在可以肯定。”
“為何?”
“因為奚帷沒有發起對皇宮的攻擊!”
“他恐怕也意識到情況不對。”
“他要想攻佔皇宮,就必須先解決那兩城的衛戍軍,不然就會面臨前後夾擊之不利局面。”
秋雨簌簌,麗貴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