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
他的劍離鞘三寸。
他終究沒有拔出腰間的劍。
他的右手被阿木一刀斬斷!
他沒有發出慘叫,只是他的臉頓時蒼白,額頭的汗滾滾而下。
他的左手捂住了斷臂之處,任由鮮血從指縫間湧出,滴落。
“李辰安,老夫小了你!”
“楊四賢,你浪費了小爺我的畫屏春!”
“你會後悔的!”
“不要廢話,準備好圖紙,交換你孫女的命!”
李辰安說完這句,忽然一聲大吼:“滾……!”
楊四賢深深的了他一眼,轉身離去,與進來的一人差點撞了個滿懷。
他抬頭一又是一驚——商滌!
他知道在廣陵城的時候李辰安與商滌交好,他也知道商滌是皇城司的人,現在他懷疑李辰安也是皇城司的人!
這樣就能解釋的通那場暴雨中的那件事。
皇城司為李辰安出頭,故而砸了姬丞相的那四處產業,還屠了足足百十來號人!
這小子,原來是個臥底!
……
……
“你真派了人去綁了楊四賢的孫女?”
李辰安咧嘴一笑搖了搖頭:“嚇唬他的,這個人多疑,多疑的人通常會有一個毛病,那就是杯弓蛇影。”
“哪怕我沒有絲毫動作他也會害怕,我要的就是他害怕,如此,他會寢食難安夜不能寐。”
“就讓他自己去折磨自己吧。”
“地圖你拿到了沒有?”
商滌了李辰安,二人坐在了涼亭裡,阿木已經收了刀,他依舊背對著他們,又在安靜的、孤獨的著那一湖陽光中的蓮。
“情況有些複雜了。”
商滌從懷中取出了一張地圖放在了李辰安的面前,神色有些嚴肅的又道:“常生已經入京,有魚龍會的掩護目前皇城司還不知道他的行蹤。”
李辰安正要展開地圖,此刻一聽也吃了一驚:“就是那個以人血作畫,喜歡畫玫瑰的妙手丹青常生?”
“對,他現在已是一境上階!”
李辰安一愕,“這誰收拾得了他?”
“原本王正金鐘可以,王正金鐘也正在趕回京都……但長孫先生說王正金鐘趕回京都卻不是要對付常生。”
“……那是對付誰?”
“夏運虎!”
很顯然李辰安不知道夏運虎這個名字,但坐在一旁正在斟茶的鐘離若水此刻一聽卻嚇了一跳。
“皇城司副提舉夏運虎?不是早有傳言說他將是皇城司下一任的提舉大人麼?怎麼要對付他了?”
“誰知道夏運虎是怎麼想的呢?哎……”
商滌一聲長嘆,“經過皇城司探查,發現今歲二月將常生放走的人就是夏運虎……長孫先生以為這是姬泰對他許下了重諾。”
“這個人很厲害?”
“非常厲害!”
李辰安忽然覺得自己此問多此一舉,一個未來的皇城司提舉接班人,他當然厲害。
他忽然眉間微蹙,覺得這事的背後變得越來越複雜。
本就是想要救一個溫小婉,這姑娘也就是凝香館的一個清倌人,按照商滌此前的說法,魚龍會此舉之用意就是為了用溫小婉將她爹溫煮雨給誘出來。
現在魚龍會將原本藏在江南的大魔頭常生都給召回到了京都,另外還策反了一個皇城司的高手……
“這溫煮雨,究竟是何方神仙?值得魚龍會花這麼大的力氣來對付?”
商滌沉吟片刻,將曾經的那段過往仔細的講給了李辰安。
李辰安聽得目瞪口呆。
這才知道昭化三年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