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玄甲營的時候,王正金鐘告訴他一匹上等戰馬價值三千兩銀子!
當然,現在他知道王正金鐘是忽悠了他。
但一匹上等的戰馬至少也需要四十兩銀子!
這玩意兒不單單是買了就完事,它的消費也是一巨大的銀子!
所以寧國並沒有一支真正意義上的騎兵,不是歷代皇帝不知道騎兵的軍事價值,而是寧國窮啊!
要養一支三萬人的騎兵,就需要配備十萬匹上等戰馬。
加上所有費用,這是寧國難以承受的一巨大開支。
養一支騎兵,花費在同等數量的步兵五倍之上!
人,不值錢,馬值錢啊!
但在這種冷兵器時代,騎兵的作用就顯得極其重大。
它的機動性。
它的長途奔襲能力。
還有它作戰時候的殺傷力。
都不是步兵能夠取代的。
一碗香噴噴的蔥花煎蛋面吃完,鍾離若水急匆匆去了賬房。
蕭包子無事可做,便在這離塔溜起了她的牛來。
從九層樓到了樓下。
走過了前庭來到了後院。
她走的很慢,她很珍惜現在這樣的悠然的慢時光。
因為她知道回到了寧國,這頭牛就會忙碌起來了。
他就要成為寧國的皇帝,但自己卻並不想成為他的那什麼貴妃!
她不知道皇宮裡是什麼樣子,但她知道那皇宮就像一個很大很大的籠子。
就是一個金碧輝煌的籠子!
不管它如何富麗堂皇,在蕭包子的心裡,籠子就是籠子。
哪怕用黃金編織而成,它依舊是個籠子。
她習慣了廣闊的山野。
習慣了一望無際的麥田。
也習慣了晚歸山下的那條無拘無束自由奔流的小溪。
她就像晚歸山上的鳥,就像那條小溪裡的魚。
她想飛就可以展翅高飛,想遊就可以自由自在的遊!
至於身邊的這頭牛……
他若是在那籠子中倦了,那自己就在晚歸山裡等他。
相,並不一定非得要相守。
在心上,雖遠隔千里,也一念及至!
但在離他而去之前,卻必須讓自己的肚子鼓起來。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蕭包子很是期待,又很是擔憂,不知道何時肚子裡才能孕育出一個小生命來。
她扭頭了李辰安,咬了咬嘴唇,心想是不是將這牛拐回房間裡去?
就在她打著這主意的時候,塗二先生找了過來。
“少爺!”
塗二先生躬身一禮:“大皇子吳悔,前來拜訪!”
李辰安抬頭望了望天上的太陽,巳時將至。
“好,那便請他來這後花園一見!”
“老奴遵命!”
塗二先生退去,蕭包子撇了撇嘴,心想這廝來的真不是個時候。
心想他現在似乎就開始忙碌起來了,往後耕田……可需要抓得更緊一些才好!
她沒有離去,因為雖說歸園安全,但她還是覺得自己在李辰安身邊更踏實一些。
李辰安當然也沒有讓蕭包子離去。
他喜歡蕭包子在身邊的那種感覺。
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感覺。
他帶著蕭包子來到了荷塘邊的那處涼亭裡,煮上了一壺茶。
片刻之後,塗二先生帶著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漢子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