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賺到了銀子,估摸著是心裡起了尋花問柳的心思。
這當然是好事。
少爺上青樓,估計會帶上自己這個護院。
少爺在青樓某個姑娘的房間裡辦事,自己在外面聽聽曲兒也是極好的。
畢竟這地方對李小花曾經很遙遠。
主僕二人跑到了凝香館,李辰安放慢了腳步,才發現豎立在街巷上的僅僅是凝香館的牌坊——
那面高大氣派的牌坊上寫著凝香館三個大字。
牌坊的兩邊還各有一根高高的旗杆,旗杆上掛著的一串大紅的燈籠,只是這時候裡面的燈火已經熄滅,燈籠在晨風中輕輕的搖。
穿過那道牌坊才是通往凝香館的路。
那依舊是一條青石板鋪就的路,只是那條路頗為寬闊,可容兩輛馬車並排而行。
那條路的兩旁種植著各種花草,那些草正綠,花正豔。
然後……更裡面一點是一處假山池塘,那條路被它一分為二。
視線無法越過那處假山,只能見空濛的煙雨中,假山兩側若隱若現的樓飛簷。
二人繼續向前小跑,在凝香館的隔壁是一家名為食合居的酒樓。
酒樓有三層樓,門臉很是寬大,裝潢也很是氣派。
它便是廣陵城最為有名的酒樓,據說一桌席面最低也得二兩銀子。
食合居再過去是一家名為水雲間的客棧,這客棧再過去就是前身曾經去過的那銷金賭坊。
到了這裡李辰安停下了腳步。
他並沒有在這鍛鍊,而是帶著李小花轉身向回走去。
雨漸漸變得有些大。
二人走在這些鋪子的屋簷下。
當路過水雲間的時候,客棧二樓上的一扇窗正好開了。
李辰安當然不知道。
那扇窗裡探出了一個女子的腦袋,她左右張望了一下,用一根撐棍將那扇窗給撐起,端起了身邊的一盆水潑了出去。
恰在這時,李辰安走出了那屋簷。
那姑娘一聲驚呼:“避下、避下……!”
陛下?
李辰安抬頭,隨口應了一句:“妃……!”
那盆水劈頭蓋臉的澆在了他的頭上。
“哎呀,你這人,都叫你避下,你偏偏……”
樓上那姑娘急得直跺腳,她轉身準備下樓去給那公子賠個不是,卻不料她的手臂正好碰到了那窗戶的撐杆。
正在抹著臉上的水的李辰安根本就沒料到今兒個早上會有如此意外,那撐杆落下,“砰……!”的一傢伙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那扇窗又開了。
那姑娘又探出了頭來,然後她眼睛瞪得賊大,嚥了一口唾沫,吐了吐舌頭,然後她從那扇窗裡穿了出來……
李辰安覺得腦子有些懵。
這特麼的!
任務還沒半點眉目自己就連番遭受了這等厄運!
他摸著腦袋,心想我特麼真的不是西門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