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不說話,等著這群來自蘇家的人先開口。
蘇潭看向阮晨,眼神裡沒有被欺騙的憤怒,依然是心疼,“阮晨,你這些年一直生活在流離島嗎?”
“阿潭,你不需要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她不是你教的那些孩子,”年長的男人接過了話茬,“阮晨,方便問問你,你父親是誰嗎?這些年你就一直跟著蘇澤過?輕易饒了背叛他妹妹的男人,不是蘇澤的風格。”
他是在暗示阮晨,蘇澤有可能對她的親生父親下手,他想讓阮晨和蘇澤之間生出嫌隙。
阮晨在腦子裡回憶了一下蘇家的情況——蘇家的勢力基本都在海市,離京州不遠,這幾年一直有想法加入京州的圈子,但是實力還是差了點。
要是蘇澤肯出手和他們蘇家本家合作,蘇家應該能在京州的圈子有一席之地,但蘇澤的心思根本不在華國。
所以蘇澤出事的訊息傳到蘇家,這群人就像禿鷲一樣聞著味兒來了。
“想拿著蘇澤的東西當你們想加入京圈的敲門磚?”阮晨根本沒理會年長的男人的話,犀利的戳破了他們的心思,“我勸你們趁早死心,那些生意你們別想沾,就算蘇澤不回來,按照規矩也是血骷髏的東西。再者說,你們蘇家一口全吞了,流離島的這些人怎麼活?”
年長的男人很有城府的樣子,沒動怒,溫聲溫氣,“我們自然會給他們留一部分,我們也知道流離島的人這些年都是在依附於血骷髏,流離島的這些醫院、學校也是蘇澤一手建立起來的,我們不會讓他的心血荒廢。”
他這番話說的很好聽,很正義凜然,但阮晨和天狼一起笑出了聲。
阮晨撐著頭笑的喘不上來氣,“你既然知道,那我們為什麼還要給蘇家分?這本來就是我們流離島的資產,為什麼要給了蘇家,再去乞求蘇家能仁慈的給我們留一部分?”
年長的男人顯然沒覺得自己這番話荒謬,他他嘆了口氣,看向蘇潭。
“阿潭,把你蘇澤哥哥的信拿出來給阮姑娘看看。”
“阮姑娘,其實也不是我們非要不可,但是你舅舅以前有言在先,這些東西,他若有意外,讓我們家阿潭來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