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不應該坐電梯,但他的樓層太高了,況且也不知道現在樓下是什麼情況。
他扶著牆壁,小心翼翼的朝電梯的位置走去。
離得近了他看清了電梯上的數字,逐漸跳動變換著——10、11、12...19、20、21...
所有人都在往樓下撤,什麼人會這個時候乘坐電梯往最頂層來?
阮正德心臟彷彿被一隻巨大的手捏緊了,靈魂深處生出了本能的恐懼。
不應該...不對,他沒有傷害阮晨,甚至連傷害她的想法都沒有,他只是想殺了阮晨親近的人,讓她痛苦,讓她知道自己的錯誤,讓她痛哭流涕的因為自己的任性而悔過!
他想往後退,想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但回頭望去,煙霧中根分不清方向。
“叮”
電梯在29樓停下。
門緩緩開啟。
阮正德嘴唇顫抖著,死死盯著走出來的人,心裡抱著僥倖——或許是自己的員工,又或許是救援人員。
自己沒有傷害阮晨,不能報復到自己頭上!
走出來的人他確實認識。
是阮晨。
她從醫院離開的時候把外套留給了傅簡之披著,裡面穿了件黑色的襯衫,有些寬鬆,袖口被她挽起到接近胳膊肘的位置,露出半截纖細皓白的腕。
下身是純棉的牛仔色長褲,妥帖的修飾出筆直的腿型,隨著她漫不經心邁出的每一步,露出瘦削的腳腕。
白色板鞋的鞋邊還沾著紅褐色的血跡。
阮晨拎著一根一米長的鐵棍,微微發力的小臂隱隱勾勒出經年累月鍛煉出的肌肉形狀——很賞心悅目,又冷又豔的臉上全是不加掩飾的凜然殺機,輕輕拋著手中的鐵棍,磨了磨後槽牙,“阮董,驚喜嗎?”
“你想幹什麼?阮晨,難道你敢弒父?!”阮正德想起了那天在咖啡廳,阮晨帶著涼薄的語氣說出的話——我還沒滿十六,幫你們把心腹大患做了,怎麼樣?
她好像真的是瘋的!
阮晨沒有回答,鐵棍的一頭拖在地上,一步步朝阮正德逼近,問,“今天上午捅傷我爺爺的人是你派來的嗎?”
隨著她不急不慢的腳步聲,鐵棍在地上劃拉出讓人牙酸的摩擦聲。
阮正德色厲內荏的朝後退了兩步,“阮晨,你別幹出自毀前程的事!”
下一秒,刺耳的破風聲呼嘯而來!
阮正德閉眼,下意識縮了縮脖子,預想中的劇痛沒有傳來,但他手扶著的牆面上的瓷磚生生斷成了兩截。
擦著他的指尖。
阮晨淡淡的問,“是你嗎?”
阮正德到底在這個位置上坐久了,不至於沒有骨氣,硬生生站穩了,答非所問,“阮晨,我是幫曾晗請律師,但那也是章局那邊施壓。但丁兆背叛了我,你的官司已經打贏了,你還想做什麼?”
阮晨輕哼一聲,手腕微翻,狠狠的砸了下去!
伴隨著骨裂聲,是阮晨無盡陰寒冰冷的聲音,“阮董,我給過你機會了,你自己不中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