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玉的身前。
傅成玉畢竟比他大了四五歲,高了一頭都不止,但傅簡之下手又準又狠一點兒都沒客氣,重重的一腳狠狠的踹在了傅成玉胃的位置。
傅成玉當即疼的臉色都變了,痛苦的彎下腰去,但傅簡之根本沒有罷手的意思,接著一記上勾拳打在了傅成玉的下巴上。
骨骼撞擊的聲音分外清晰,阮晨忍不住嘬了嘬牙花子,喝著傅簡之剛才給她倒的熱茶,看戲。
她很意外傅簡之會直接動手,她印象裡傅簡之是個過分乖巧早熟的孩子,好像也很能隱忍,她以為傅簡之會選擇把傅霖搬出來,而不是就這麼直接衝著傅成玉來兩拳。
傅霖寵他——阮晨在京華理工第一附屬醫院看到過傅霖看這個兒子的眼神,她不會看錯。
好在傅簡之夠剋制,只是兩拳就收了手,站在一邊,看著死狗一樣半天爬不起來的傅成玉。
他問,“誰才是沒用的廢物?”
傅家那些下人早就識趣的退到了一邊,大少爺和小少爺的事兒誰也不想捲進去。
傅簡之假裝扯紙巾擦手,偷偷瞄了一眼阮晨的神情。
她低頭喝茶,嘴角是清淺好看的笑意。
如果不是阮晨在這裡,傅簡之是不會動手的。他只是想讓阮晨知道他不是個只會忍氣吞聲的孩子。
只是他選擇的當時有點……過於原始。
“傅簡之,你找死!”
傅成玉從來沒在傅簡之這裡吃過這麼大的虧,嚎叫一聲,從地上掙起來,血紅著眼睛朝傅簡之衝過去。
然後他被傅簡之手裡的東西刺痛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站在原地。
周圍看似躲得遠遠的,實則一直在關注這二位爺的動靜的傅家的下人們也看到了傅簡之舉起來的那枚木牌。
造型古樸,花紋精緻,泛著歲月打磨出的油光。
安保人員立刻衝上前,顧不上冒犯不冒犯,把傅簡之保護在身後,像防賊一樣防著傅成玉。
那是傅家家主的令牌。
傅霖明明表面上最偏心長子,卻把象徵權利和地位的令牌給了小兒子傍身。
那麼傅霖到底偏心誰,不言而喻。
傅簡之拋了拋手裡的令牌,一句話都沒說,兩根指頭捏著扔進兜裡。
“你哪裡來的!”傅成玉臉都要扭曲了,隔著安保人員,嘶吼著問,“你敢偷父親的東西!”
他根本不信父親會把家主令給傅簡之。
傅簡之已經得到湛盧的認可了,父親為什麼還會給他家主令?!為什麼父親會這麼偏心?
但傅簡之不疾不徐的回答道,“當然是傅霖給我的。”
“你是不是覺得他很偏心?可是哥哥你別忘了,在過去的很漫長的時間裡,你一直是霸佔了傅家全部資源的那個人。”
“那時候的你想要什麼都唾手可得,可你還是要把我的座標洩露給父親的仇家,因為你知道父親一定會選擇你。”
“你想借那些人的手殺了我。”
“現在既然我沒死,那麼過去那些年我沒得到的,我當然要加倍向傅家討要回來。”
“我知道你看我不順,那麼你有本事再殺我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