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談話的最後,林鳳子說要回去和組員商量。
“我個人是很樂意阮小姐幫我們核驗下資料的,”林鳳子誠懇的說,“但雖然我是組長,我也不能做主把資料交給你,所以還是要回去和組員商量一下,儘量今晚給你答覆,可以嗎?”
“我這邊不著急,”阮韻寒表現的對林鳳子的資料毫不在意,道貌岸然,“貴組如果實在介意也無所謂。其實我也是有點私心的——如果能從貴方的資料中有所借鑑,或許可以把我們最後的最後一步完善一下。”
她以為自己這樣說可以拉一波林鳳子的好感,留下一個光明磊落的形象。
但她的算盤林鳳子已經清楚了。
無非就是剽竊了阮晨的廢稿,自己收不了尾,又找另外的冤大頭。
林鳳子卻表現得像一個毫無心機的陽光開朗大男孩,有些支支吾吾的羞澀問,“那你剛才說五千萬...如果我們組的資料能幫到你......”
阮韻寒就怕他不問價。
既然提到錢了,那就是要上套。
“你放心,我們五五分。”阮韻寒空口白牙隨便一說——她根本沒打算兌現。
兩人並肩離開旋轉餐廳,阮韻寒主動的提出幫林鳳子安排住宿,酒店剛好是阮晨發給他的那家。
林鳳子毫不客氣的一口應下。
有便宜不佔王八蛋,更何況自己和阮韻寒的樑子可以追溯到幾年前。
現在這丫的又往自己手裡撞,還想算計自己?
坐上阮韻寒的車,林鳳子點開了來自蘇縉的資訊。
“她搞么蛾子了沒?”
蘇縉很清楚自己這個女朋友的德行。
“怎麼?”林鳳子反問。
蘇縉是急著在林鳳子面前劃清跟阮韻寒的界限,“林二哥,雖然她是我女友,但是你不用看我的面子對她客氣。我這人你知道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就是衣服。”
“你在我這兒沒面子。”林鳳子回覆。
蘇縉無奈的嘆氣。
但誰讓他欠了林鳳子一個天大的人情。
林鳳子,林家三代單傳,林元帥唯一的大孫子。
幾年前林鳳子去流離島做醫療援助,蘇縉腦子抽了一下,把林鳳子的座標賣給了自己家那位連名字在華國都是禁忌的狠人。
他和林鳳子是當年高中上下鋪的舍友,但他根本不知道林鳳子是林元帥的孫子,否則蘇澤就算活剮了他他也不敢說。
林鳳子後來平安無恙的回來了,蘇縉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
那時候蘇縉以為自己要完——或許蘇家在華國的基業都要毀於一旦。
但林鳳子只是找上門讓他喊了十聲爸爸,說看在當年高中蘇縉幫他帶飯打水的份兒上,這事兒就算揭過了。
蘇縉有些煩躁的按滅了手機,抬槍一梭子打了出去,寒聲問,“我們蘇家這幾年沒收拾你們,真當蘇家沒人了?不認得蘇家的商號就把眼珠子挖出來!”
他扔下菸頭,踩著血泊從賭場裡走出去,不帶一絲感情的吩咐,“燒了。”
酒店。
阮晨已經提前租好了小型會議室,作為自己組決賽前幾天活動的地方。
林鳳子在前臺拿了會議室鑰匙,帶著和自己一起來的組員開始佈置裝置,連線投影儀。
算上阮晨,林鳳子組一共也只有五個人,兩男三女。
齊耳短髮的女生一邊整理手稿,一邊第三十八次向林鳳子確認,“鳳子,那個神秘莫測的R真的會來?”
女生叫穆向榮,崇拜R很久了。
她是典型的慕強的性格,在設計開始之初跟R硬剛過幾次,後來被R徹底折服,成了R死心塌地的擁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