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卻對蟲液裡另新增了香舞衣口涎之事不提。
“大男兒做事,理當堂堂正正,但偶爾用點計謀也不是壞事!”樊天灑然一笑,此時他總算明白另一件事的緣由了。
“你已經被慕青蓮選入自己的試練隊伍。不過這可不是樊大哥替你爭取而來,”眼見魏真愕然望向自己,他繼續解釋道,“是許正那個小傢伙。慕青蓮在雛府弟子中,實力平常,聽說他邀請許正加入自己的試練小隊時,許正唯一提出的就是這個要求。”
魏真眼神一愣,沒想到許正為人竟是如此剛直,不願輕易欠人人情,其實當時他主動放棄,一個原因是覺得自己勝之不武,許正在那一場比試中自始至終都表現得相當大度。另一個原因是,他的確已到油盡燈枯的境地,連舉劍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好好準備,這一次試練並非表面那麼簡單。”樊天目光閃爍,隱約提示道。“也許未嘗不是你自己的一次機緣!”
魏真聽後,捫心而思。這是他第三次聽人提及所謂的“機緣”,第一次是從溫嵐口裡得知,當時對方叮囑他“加緊修煉,日後機緣降臨說不定也可一爭”,送出“戰靈丹”的用意則不言自喻。第二次是那幾個失蹤過月的宗門弟子爭論時出言提及,他也聽入了幾分。第三次就是樊天。但不管哪一次,言說之人話裡的意思均不甚明朗。
他心中暫時將機緣之事放下,進而問道:“樊大哥,可有慕紫音小姐和小黑黑的訊息?”
樊天聞言重重嘆息了一聲,“這事內裡錯綜複雜,慕氏族內小姐的生命靈簡未碎,表明她暫時性命無憂,其他之事卻無從知曉了。你無需過於擔心,一旦有訊息,我會即時傳信於你!”
他彷彿還有些心事,又未將話內之音點透,便匆匆離開了。
“這人很厲害!比毛毛頭只差了一點。”過了不久,香舞衣自儲物袋內鑽了出來,扁嘴說道。
魏真瞥了她一眼,不知她為何不願見到樊天,但也沒有繼續追問的意思。
靈根出世之期,誰都無法確切卜定。東方牧白每天帶著自己的小師妹桑葭在蒼巖山附近,仿似毫無目的的閒逛,心裡卻始終記掛著那一晚那一道突然從天而降的璀璨星力。
天靈宗這一代年輕弟子中,最為出類拔萃的只有兩人,一個是左靈子,擅長符陣符法,另一個是右靈子,擅長曆法星算,已是一名中階星術師。據說天靈宗新收了一個厲害的小女弟子,但其修為尚不至高絕如此。所以他才會猜測那一晚牽引星力降臨的人定是右靈子。
每到了夜間,他便獨自一人跑到當日與幽冥界尊者對戰之地探查,希冀能夠尋出一些端倪,可惜自那晚之後,星力生現的一幕再也不曾發生。
這一次將於蒼巖山臨世而出的機緣,在上界大宗內早已不是秘密,似乎此次機緣出世不同於以往,據說與天地之變有關,不然師父桑蘭枯月不會讓自己親自帶領小師妹萬里迢迢趕來這裡。他心裡這般想道。
此時的蒼巖山看似一片寧靜,除了那藉以尋人為藉口的幾宗進入,不知有多少上界宗門潛伏暗處,至於其他諸如妖界、靈界、幽冥界是否有人來到這裡,只怕要等到機緣現世那一天才會知曉。
距離慕氏奴院,海面百里之外的一座島礁上,一人枯坐於此,身邊杵立著一根六尺長棍。這人年紀看似與東方牧白相差無幾,一頭金色長髮以草絲束於腦後,身形挺拔勻稱,一身灰色葛衣,卻遮掩不了他身上無形間散發出來的那一股凌厲氣勢。
“老傢伙非要讓我在這裡,蹲守半載,才去迎接小主人迴歸,不知心裡打的什麼鬼主意?”他性情本就偏於急躁,此時心中雖納悶萬分,但一想到“老傢伙”無人可以窺測半分的手段,便生生忍耐了下來,不敢多去思量。
萬花山上,一座清幽小院內,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