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只是睡了不到四個小時的趙虎臣照樣生龍活虎地從床蹦起來,洗漱,晨跑,上樓的時候漠蝶已經做好了早飯。
吃過早飯,漠蝶去了店裡,而漠河則是照常送她去,留在家裡哪也沒去的趙虎臣就一個人在挑那些材料看。
透過這些材料,趙虎臣多少也能瞭解燕京那個大太監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對手。
用一個詞形容,就是陰狠。
不過趙虎臣也能理解,一個快三十了的男人第二次踏足燕京,第一次來了被人當成喪家之犬給趕了出去,在外面醉生夢死地混了幾年忽然帶著一大筆錢和大靠山回來,這樣一個三十歲之前被人用要多變態有多變態的手段狠狠折磨的人要是心裡不變態一點不畸形一點他就站不到如今的位置,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很聰明。
趙虎臣手上的資料雖然不少,加起來也足夠嚇著尋常的老百姓,可卻算不得是致命的硬傷,趙虎臣就是全部丟擲去除了打草驚蛇也未必真能傷得到那太監的本尊,那人妖是不是從中做了手腳,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但並不大,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太監對誰都防了一手,燕京的中宮皇后?那也不過是他玩弄人妖的一個噱頭而已。
要說誰能真正讓那太監信任,趙虎臣不覺得有這樣的人。他也知道,做人做到了那太監這個地步,信任這兩個字和*子的月經差不多髒。
趙虎臣琢磨了一會,挑了幾分比較有代表性的資料,把剩下的全都塞進了床底,然後撥通了韓書畫的電話。
趙虎臣提前到了跟韓書畫約定好的見面地點,不是多麼高檔的地方卻也有一個很有意思的名學,“天地墨斗”。
一家不太起眼卻相當有韻味的茶館,頗有些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姿態,地理位置不好,門面不也大,裝修也不見得有多漂亮,可的確相當的有韻味,服務員不多,風韻猶存的老闆娘,還有一個面貌清秀,應該是老闆娘女兒的女孩,兩人而已。
韓書畫沒讓趙虎臣等多久,提前半個小時到了的趙虎臣坐了不過十來分鐘韓書畫就開啟了包廂的門。
“來這麼早?肯定不懷好意哦。”韓書畫坐在趙虎臣對面,雖然街道趙虎臣的電話時她正在做一個實驗報告,雖然為了赴約她推掉了大學時期導師的一次演講邀請,這些肯定會給她造成一定的麻煩,但比起趙虎臣的相約,她還是來了。
“的確是有事相求,否則的話也不好意思在你忙的時候找你。”趙虎臣微笑道。
韓書畫微微一笑,不客氣地拿起了選單,要了一客冰淇淋,沒點茶。
老闆娘微笑著離開,這小小的包廂就剩下了兩人。
“說吧,什麼事,你的冰淇淋不能白吃,我肯定給你辦的妥妥的。”韓書畫巧笑倩兮,說起來這還是趙虎臣第一次有事相求,一邊琢磨著會是什麼樣了不得的大事一邊做出吃人嘴軟的無奈姿態。
“我希望你能再幫我介紹一下上次你帶我認識的兩個人。”趙虎臣微微一笑,不動聲色道。
韓書畫一愣,剛要說話,敲門聲響起。
老闆娘放下了韓書畫點的冰淇淋之後才出去,等到重新安靜下來,韓書畫才有了開口的餘地,“出了什麼事情麼?”
趙虎臣拿出了帶來的幾分材料,遞到韓書畫面前,道:“你先看完。”
韓書畫狐疑地拿起了桌上的一份材料,翻閱起來。
不過才看一頁的功夫,韓書畫的眉頭就皺起來。
接下來半個小時,韓書畫在看材料,趙虎臣也沒打擾,只是看著眼前這婉約的女孩黛眉微微蹙起的模樣。
許久之後,韓書畫輕輕地出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材料,抬起頭,卻見到趙虎臣正聚精會神地看著她,莞爾一笑,韓書畫道:“怎麼,我臉上有什麼不對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