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召開的中央紀委牽頭的一個南方數個省份紀委工作人員研討會就有這方面的苗頭,你爸也是門道里頭的人,有沒有什麼內幕訊息透露給我們知道知道?如果真的要動大刀子也讓我們有個心理準備不是。”一個穿著白色阿瑪尼的年輕男人站在窗前距離蔣仕逸和宋褒禪較近的位置對稍外側的與另一個男人笑道,從他站立的位置和他說話時旁人都自覺地停下話頭來傾聽的模樣也能瞧得出來這個年輕男人在這個圈子裡頭的地位並不低。
“我也問過,但我爸也諱莫如深,只是告訴我這段時間風聲是緊,但到底會不會牽連到這邊來誰也說不好,現在有種聲音就是上面要藉著這一次的機會大力整頓沿海省份的**問題,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一種聲音是一種聲音,真的要下定決心來,我看玄乎。”被稱做是小炎的男人搖搖頭,道。
“那人倒下的時間和位置都很有些意思,若是早幾個月或者晚幾個月到也不那麼耐人尋味,只是這節骨眼上這個部門的一把手被紀委帶走的確是一個值得讓外界琢磨的訊號,褒禪,你是京城裡出來的,有什麼訊息不?”說這話的是蔣仕逸,身材高大修長的蔣仕逸站在人群中間很惹眼,面帶微笑的他似乎並沒有被之前楊采薇對所有人攤牌的那一幕影響到,就算是在場的人都清楚蔣仕逸早就暗示過楊采薇是他的菜。
見蔣仕逸也感興趣地開口,之前引起這話題的男人便面露出得意的笑容,而旁人也更加凝神起來,要說內幕,之前說的最多隻能算是道聽途說,從宋褒禪和蔣仕逸嘴裡出來的訊息才能算是真正可靠的內幕。
“沒什麼訊息不訊息的,就是一些琢磨琢磨就能看出來的門道。那人的問題其實遠沒有到被中央下定決心拿下的程度,而且單從政績來說雖然一直都政績平平沒有太出彩的地方但終究還是讓他一步一步穩穩當當地爬到了部長級,這裡頭牽扯到的門道深的很,拋開一些大家都心知肚明卻不好明說出來的東西之外,到也有一個大的趨勢,中央要改制。”宋褒禪推開了書房窗戶,下面是一個標準大小的游泳池,再過去就是一個小型花園,這些設施每天都會有專門的業務來管理所以絕對不會出現凌亂或者骯髒的情況,站在這幢別墅的二樓瞧下去,號稱擁有整個明珠最優質空氣質量和最純淨藍天的別墅區的確風景綽綽。
中央要改制。這五個字對於滿屋子商業嗅覺和他們的學歷一樣耀眼的男人來說無疑就是一針興奮劑,一種制度的改革往往就代表舊利益的推翻和新利益的重建,在各行各業的規則與法律日趨完善的中國社會利益的大蛋糕很難找到沒人下嘴的地方,而改制則是重新分配行業利益,如果中央真的下定決心改制那麼其帶來的利益將是豐厚到令人無法想象的。
宋褒禪說完這段之後便沒有再繼續下去,蔣仕逸皺著眉頭似有所思,而其他人則都還在消化宋褒禪無意間透露出來的這些資訊,站在視窗,宋褒禪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忽然笑道:“京城年年都有沙塵暴,雖然從十幾年前就開始整治但卻從未見什麼效果,所以京城的空氣常年都是摻著沙味的渾濁,混著一股子的權味讓人透不過氣來,跑到這明珠,雖然空氣還是渾濁到讓人不順暢但也總算是換了一個環境。”
“那在褒禪看來,明珠的空氣是什麼味?”蔣仕逸笑道。
“銅臭味,汽油味。”宋褒禪撇撇嘴,毫無徵兆地轉身對在書架旁側身對著所有人低頭看書的趙虎臣道:“趙虎臣,什麼時候來京城?你棋下的不錯,我到真期待在京城和你大馬金刀地坐下來下一盤。”
趙虎臣抬起頭,看著因為站在視窗的關係而背對一片亮光的宋褒禪,淡淡道:“京城?天下腳下是一定要去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