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彎刀,在灌注了內氣的情況下,竟然劈開了魚叉,而且勢如破竹般一劈到底。
尤其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那把魚叉不但被一劈兩半,握著魚叉的河童也是一樣。
一道濃烈的血光在海面上爆開,河童小小的身軀分現了兩半,落到海中染紅一片海水,場面無比的慘烈。
這一瞬間,嚴小開驚呆了。
呆呆的,愣愣的,傻傻的滯立在那兒,因為他還搞不清楚這是什麼狀況?
一直到海風帶著血的濃腥味衝進他的鼻息,他才終於有那麼點醒過神來,看看海不中若浮若沉的殘屍,又看看自己手中的彎刀,臉上寫滿了疑惑。
仔細的檢視一下彎刀,甚至把它收回彈出好幾次,發現它竟然沒有絲毫受損的跡像,恰恰相反的是,刀鋒好像更利了,寒芒彷彿更亮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嚴小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因為按照常理來說,這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儘管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這詭異的狀況,但多少已經有點明白完顏玉當初送自己刀的時候,為什麼千叮囑萬交待自己要好好珍惜,不到危急關頭絕不輕易按下爆射了。
這,很有可能是一把寶刀呢!
不過到底是還是不是,也只能等回到陸地,見到完顏玉才能問個明白了,當然,如果這把刀一直能這樣灌注內氣的用下去,也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站在那裡發了好一會兒的呆,直到感覺腿上的疼痛又復襲來,他的魂魄才徹徹底底的歸位,垂眼看看自己受傷的腿,發現膝蓋往上一點點的位置,已經有兩個洞穿的傷口,雖然大腿骨正好卡在u形的魚叉中間沒有受損,但兩側的傷口側還在涓涓的流著鮮血。
嚴小開趕緊的點了一下腿上的穴位,又從身上撕下一塊布碎包紮一下,這才緩緩的朝岸上走去。
經過那艘漁船的時候,嚴小開原本是不想停留的,因為他想趕緊上山去,告訴還在擔驚受怕的楊洋洋,敵人已經被自己全消滅了,安全了。
只是在就要經過的時候,他卻聽到了船上傳來一個微弱的呻吟聲。
還有敵人?
嚴小開頓時就緊張了起來,因為剛才與河童的一場惡戰,已經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體力,這會兒可說是筋疲力盡,沒辦法再戰鬥了,別說是再來一個河童一樣的變態高手,就是隻來一個頂級門徒,那對他而言也將是一場惡夢。
猶豫再三,嚴小開終於還是上了船,然後無比小心謹慎的緩緩靠近船艙,可是船艙裡空無一人,於是他又到了駕駛艙,仍然看不到人影,於是他就沉靜下來,仔細凝神聽了又聽,好一陣,他才終於在浪潮聲中聽到了微弱的呼吸聲,而那個聲音來自裝魚的魚艙。
嚴小開走過去,開啟了沉重的蓋子,發現魚艙裡已經灌滿了水,魚艙的一角,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正抱著胸部瑟瑟發抖的站在水中。
有人說過,這個世上有兩種人惹不得,一種是小孩,一種是女人。
小孩,嚴小開已經經歷過了,儘管那並不是真正的小孩,可是吃一虧,長一智,看見這個模樣看起來十分可憐的女人,他並沒有立即下去,而是小心的提防著,只是當清晨的第一縷署光折射進魚艙,落到這個女人臉上的時候,他就無法自控的失聲道:“怎,怎麼會是你?”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竟然是那個被綁架之後又被解救的安本陽菜。
只是她怎麼會落到河童的手上?
自己不是派完顏玉與雨女保護她的嗎?
難道完顏玉與雨女兩個人都打不過河童?
不,這不可能的,完顏玉的武功現在比自己還高一點點,怎麼可能打不過河童呢?但如果是在水裡,那也不是絕對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