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五點半,兩人忙活完工作,島村原脫下圍裙,塞進倉庫。
“秋山姐,我以後可能不常來店裡。”他離開之前這麼說。
“怎麼了?”秋山由美的表情有些遺憾。
“在學校裡參加了一個社團,雖然沒說不能早退吧,不過感覺這樣不太好。”
“還是參加了社團啊……”秋山由美若有所思地說:
“那也沒辦法啦,一個星期來兩三次行嗎?別看現在這麼閒,天徹底放晴的時候,客人還是挺多的,你來幫幫我咯?”
“好。”島村原點點頭,“實在很忙,再招一個兼職就行。”
“那哪行?”
“哪不行了?”
“只有我們是soulmate啦。”她笑了笑,又改口,“不對,我老記不住那個單詞,啥來著,Seelee?”
“是,是。”
兩人互相打完招呼,島村原披上校服離開。
他趕往車站,乘上電車。
車子在電軌上搖晃行駛,車窗外的風景迅速變換。
沿路的電線杆像串聯的手鍊一樣,包裹橡膠的電線無規律地穿插在一起,烏鴉在上面停了又飛。
屋舍上的肥貓不知道跳到哪裡,有人在居民區間的小路上散步。
遠方的山稜線模糊不清,車裡看不見太陽,車外也沒有,雲層迷濛地鋪在表面。
回到家裡,島村原給自己做好晚飯。
夜裡,他複習了一會兒德語,又看了一會兒借來的書,做了筆記。
喝完水,洗了個澡,牙也刷的潔白,他躺到床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