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我知道。”伊藤真禮這樣說完,身體便完全走進教室。
站在門外的島村原回頭看了她一眼,表情相當複雜。
這人怎麼什麼都知道?
不會真的是什麼可疑人物吧?
不過,如果殺手、間諜都長成伊藤真禮這樣,那這個世界絕對是出了什麼問題。
抱著這樣的疑問,島村原一路擰著眉頭來到社團。
到了社團門口,他像往常一樣敲門等待,但這次無人回應。
教室的門沒有上鎖,他小聲說了句打擾了,就直接把門推開。
原本應該出現在窗邊的半永久少女,這個時候卻一反常態的消失了。
沒有見到那本半本詞典厚度的精裝文庫本,島村原還有些不習慣。
他把視線從加藤櫻的位置上挪開,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然後在屬於他的位置上輕輕坐下。
一邊記憶書上的難點內容,一邊等著加藤櫻回到這裡,島村原都快忘了時間。
等他再次看向鐘錶的時候,發現已經到了下午五點四十分,但加藤櫻依然沒有出現。
她不會生氣了吧……島村原這樣想著,把書籤夾進書頁裡。
加藤櫻雖然和他見過的女生都完全不同,但也終歸是個女生。
而女生可以說是世界上最複雜的生物。
如果有人能完全弄明白一個女生每天都在想些什麼,那他毫無疑問可以獲得諾貝爾獎。
但島村原沒這能力,遇到這種反常的事件只能瞎猜一通。
他拿上書回家。
等週末過去,到了下週的第一天。
島村原拒絕了和高橋谷樹一起吃飯,第一次在午休的時間來到社團。
推門進來的時候,他一眼便注意到椅子上坐著的加藤櫻,以及第一次出現的,整理完、被擺放到桌面角落的便當盒。
她手裡拿著熟悉的文庫本,專心致志地沉浸在書的文字當中,像是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一樣。
很好,看樣子沒有生氣。
島村原收回目光,輕輕把門關上。
他剛要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旁邊就傳來一個冰冷而又不悅的聲音:
“進來之前不知道先敲門嗎?島村同學。”
“抱歉,我沒想到你中午也會在,不……應該說我還以為你不在。”
“不管在不在,敲門是進入別人地盤前最基本的禮儀吧?”
她啪地一聲合上書本,然後頭疼似的按住太陽穴,“算了,是我疏忽了,竟然光憑前幾天的觀察,就先入為主地把你想象成懂得基本禮儀的普通人。”
“總感覺‘普通人’到你嘴裡,變成了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字眼。”
“對某些人來說的確是一輩子的上限。”
“那就和我倆沒有關係,”島村原解釋說:“我是努力型,你是天賦型,我們的上限應該是無窮高的。”
加藤櫻聽完,深深地嘆出一口氣。
“雖然你能認清半個事實這點值得稱讚,但我還是很遺憾的告訴你,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彌補的。”
“不見得,愛因斯坦還被家裡的女傭喊過笨蛋呢,到最後還不是成了天才。”
“多少年才能出一個愛因斯坦?你頂多是那個被女傭喊笨蛋的傢伙。”
“如果家裡有女傭的話,我願意當個笨蛋。”
都能在家裡僱上一個照顧自己生活起居的女傭了,這不就已經觸碰到努力的最終奧義了嗎?
加藤櫻沉默一會兒,然後用瞧不起的眼神看向島村原,“你的努力真是相當廉價。”
“我總不能透過努力改變世界吧?”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