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背後動手的傢伙,目標就是樂機門,我們跟著他們,是不是最後也更危險啊?」
如果那樣,那他還不如就呆在這裡。
「我們沒打算一直跟著他們。」
南方把師妹按到坐位上,道:「我們想去看看所謂的天虛殘陣,如果有可能,我們也許會從那裡下天澗鴻溝。」
下去?
沃北夢呆了呆,然後望向一旁的修小魚。
「從那裡下去啊?」修小魚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他們師兄妹,「你們是因為隨慶前輩吧?」
元嬰後期修士,在上泰界,化神修士不出的情況下,也是可以橫行的人。
修小魚倒不意外他們的選擇。
「那裡……普通的散修可能相對會少些。」她跟腦子轉得慢沃北夢道:「各方大宗門的修士,大概會集中些。」
至少樂機門因為他們自己的四位元嬰修士,探查天澗鴻溝時會把那裡做為首選地之一。
而散修,大都修為低下,真要有什麼問題,人家能照拂他們的少。
沃北夢聽爺爺教導的多,當然知道大宗門修士跟普通散修的區別。
一個可能是照顧他的,一個有可能是需要他照顧的。
更何況,小魚兒在跟他使眼色呢。
「那小魚兒,我們……我們就一起?」
「嗯!」修小魚很滿意沃北夢這一會沒再咋呼起來,把林蹊惹毛,「南道友,林道友,我們也覺得,你們的提議不錯,那等樂機門的巡衛一來,我們就一起離開這裡,路上相互照拂。」
「……」
目的達到,可是陸靈蹊不知為何,反而感覺一口悶氣堵在心裡,上不去,也下不來。
尤其修小魚的後一句話,她怎麼有種帶了拖油瓶的感覺。
「咳!不知修道友出身何地?」
這傢伙用美人計,幾乎做了沃北夢的主。
他們已經不是在跟沃北夢結盟,而是跟這位完全陌生的道友結盟了。
偏偏她的心性……
用美人計給自己找一條活路,南方和陸靈蹊都不反對,但她現在能把沃北夢拿捏至此,難保危險關頭,為了性命,為了利益,她不能做些什麼。
南方與師妹對視一眼,接著道:「我們的身份道友早知,可到現在為止,我們還不知道道友呢。」
「……呵呵!」修小魚臉上掛著靦腆的笑容,「我一個小散修,如何能跟兩位比?我知道你們很正常,你們知道我,才不正中常呢。」
「怎能如此妄自菲薄?」沃北夢心裡眼裡只有修小魚,「散修日子艱難,可是你一樣二十幾歲就築基,又如何不能稱天才?」
「……」
修小魚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尤其對面兩人一齊攏眉,「咳!天才如何能安到我頭上?若不是少時撿藥草的時候,無意遇到師父他老人家,又哪有如今的我?」
散修二十幾歲進階築基,真不算差了。
但這個天才之名,她能在沃北夢這裡掛著,得他愛慕,卻不能掛到千道宗的兩個人精子心裡,因為實在經不起推敲。
「我出身象郡的一個小山村,家中祖孫三代都是醫者,閒時,常常隨父祖上山採藥。」修小魚好像很懷念曾經的家人,「那一天,本來我已經跟爺爺進山了,結果村裡有人摔斷了腿,爺爺又被叫走,我一時貪玩,不知不覺走偏了,又遇到大風大雨,滑進一個小山溝,見到重傷只剩最後一口氣的師父。」
說到這裡,她眼中水光乍現,「師父喉嚨處也有傷,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察覺我有靈根,就把功法直接印進了我的腦海。」
修小魚難過的低下頭,「師父本就只剩最後一口氣,那樣做了之後,連個姓名都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