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而我,是無聖宮的素衣探首未央!”未央冷冷的說道,臉上的表情沉穩無波,並未洩露心中一絲一毫的情緒,她看向其他的素衣探,舉起手中長劍指向紫煜,“你們都站著做什麼!紫煜是邪魔尊王,一旦入世,殺無赦!”
紫煜冷眼看著她,直到她說出最後三個字,突然仰天狂笑起來,俊美的容顏上一片狂妄狂傲:“彈劍狂歌過九州,空拋紅豆意悠悠,仰天一笑蒼穹小,君若無情——”他看了未央一聲,聲音冷冽懾人,“我!便!休!”
我們的秘密
經過一天一夜的沉睡,落月終於恢復了疲勞的心神,眼下她正與夜白合修徹魂訣,紫煜不知道什麼時候甦醒入世,她不能有一絲鬆懈。
她真的很累,不僅僅是修術帶來的疲憊,還有巨大的壓力,她從小一直精研劍術,對於御魔心法,卻是一直擱淺進步遲緩,如今到了真正大敵將臨之際,才發現自己以前有多麼任性,她一直追求巨大的殺傷劍力,可是她的追逐物件,一直都是夜白,而不是那些所謂的邪魔。
倘若宮主的力量太弱,即使夜白朮法強大,在邪魔面前也應該會吃力至極。
落月不想因為這個原因而害了夜白!
她必須傾盡全力!
一紅一白兩種罩氣漫延開來,紅似鮮血欲滴,白似銀雪極光,兩氣交織相映,強烈的氣波震盪開來,杏花紛紛飄揚,在欲接近兩人之時突的彈開,復又騰空升起,唯美如畫,渺渺生輝。
散亂的花瓣漸漸彙集起來,凝成一個巨大的花球,不斷旋轉吸收著四周的所有落英,落月與夜白雙手結著印,不斷變換著印訣,兩人都閉著雙目,那手勢越來越快,翻飛如花,空氣似乎被某種強大的力量逐漸抽離。
砰的一聲,漫天花雨紛紛炸開,如同炫麗的煙花,紛揚飛散,然後緩緩落下來,在空中打著轉,落在散去罩氣的兩人身上,滑過烏黑的青絲,掠過纖長的眼睫,落月緩緩睜開雙眼,正好對上夜白漆黑清澈的眼眸,他在杏花紛揚中輕揚起唇角,與她相視一笑。
一枚花瓣輕輕的落下來,掉在落月額角的髮絲上,夜白伸出手,替她拭去花瓣,寬大的袖袍在落月眼前輕搖緩擺,落月似是看見了世上最美的紅浪。
夜白輕輕拔下她頭上的玉簪,將簪尾抽去,那隻血奴歡快的叫了一聲,從中空的簪管裡飛了出來,在空中飛快的打著旋。
“夜白!”落月按住他的手,她知道他想幹什麼,可是她不想這樣做,血奴不能現世,她不想有人因為血奴而察覺到夜白曾經做過的事情,這隻血奴,她一直關在簪子裡,從未餵養過靈血,她要讓自己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當然,也要堵住悠悠眾口。
夜白抬眸看著她,唇角輕輕的揚起來,神情淡然高雅,寧遠出塵,他從來都淡淡的神情,似是世上最美好的畫卷,儘管,他的笑容裡沒有一絲落月想要抓住的暖意。
“宮主,血奴必須要養著,紫煜力量太過強大,如果沒有血奴,勝算不大。”夜白淡淡的說道,他知道落月的擔憂,但是他不在乎,生命於他可有可無,並不是十分重要的事情,他從來都無慾無求無牽無掛,死亡對於任何人都是必然要經歷的過程,只是時間早晚而已,然而落月是無聖宮宮主,她的命,很重要。
落月定定的看著他,從未有過的認真和嚴肅:“夜白,就算沒有血奴,我們也可以打敗紫煜,我不害怕死亡,在這一點上,我和你沒有任何區別,但是我們都不能輕易的死去,邪魔傾世,遭殃的不僅僅是無聖宮,所以,我們都不能死,尤其是你,如果讓大家知道他們的祭司私養血奴,你就會被處死,難道你希望自己不是死在和邪魔對抗的戰場上,而是死在無聖宮的刑場上麼?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你不能死!”
她第一次對夜白說這麼多的話,因為對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