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流了。
沒辦法,她只好接過教皇的話語權,像是在表演脫口秀般跟他們講述起了自己這段時間在陽光城,以及北上這一路上的見聞。
陽光城本來就是王室,貴族,以及教會共同確定的戰略緩衝帶,三不管的破爛地方亂很正常,所以是一筆帶過。
但王國南部能亂成一鍋粥可就太說不過去了,自家的地盤就跟菜市場似的,什麼狗屁邪神都敢過來割肉吃?
所以特尼思是越說越生氣,說著說著就繃不住了,開始展現自己身為聖光信徒的本質。
沒錯,就是——
拍著桌子。
“你看看你們都是怎麼做工作的!啊?那個什麼……汙泥之神!都敢在一個子爵領撒野了,法塔烏主教!我記得那一塊以前是由你管理的吧,怎麼才十年不到就爛成這副樣子了?”
汗流浹背的乾瘦老頭連忙站起,而且起手就是一個深鞠躬。
“對不起老師!我離開的時候其實那裡還是比較安定的,我也不知道怎麼……”
“閉嘴!在你找藉口的時候,已經有十五個村莊被他們妖言惑眾,先後獻出了七十一條年輕人的生命作為獻祭,而且還是用淤泥活活憋死的,要不要我也讓你感受一下!”
“我……”
特尼思不管他,又拍了一下桌子。
“還有你!塞拉主教,站起來!”
“是是……我在!”
一個戴著金框眼鏡的真·老太也連忙站起,插在整齊白髮上的飾品嚇得亂顫。
“我記得伱也負責過高塔教區吧,說!我當初是怎麼教導你的?老百姓的需求其實很低,能吃飽穿暖就算萬事大吉了,你呢,你幹什麼去了?”
“我我我,我當初有指導他們種田啊!我還……我還組織信徒興修水利來著!所以……”
“閉嘴!你修了個屁……啊,我想起來了!我說農田裡那一坨石塊是什麼玩意!你就是這麼修的水壩?霏雨之神隨便落了點水就沖垮了?你知道害死了多少人嗎!”
“我……”
特尼思沒再理她,而是繼續拍桌子,發出猶如鳴槍的脆響。
而且這老太太也真跟玩左輪手槍似的,從自己左手邊開始挨個點名,然後跳過中間的教皇,一直點名到自己的右手邊。
反正這堆老頭老太太就沒一個行的,全都是些淨幹狗屁倒灶事的大蠢驢,好心也能辦壞事,教會的顏面都讓你們丟盡了,我這個當老師的都跟著丟人!
而且南部的那些還能勉強解釋,畢竟貴族們也都是些畜生東西,跟這麼群蟲豸在一起怎麼能幹出大事來呢,情有可原。
但中部呢?這裡可是王國腹地啊,雖然他們沒有南部的那麼丟人,可也有很多選擇了當個瞎子聾子,完全沒有履行自己的義務!
紀明頓時恍然大悟,恐怕這老太太一路慢悠悠地走並不是,至少並不全是因為什麼“不著急”和“幫埃莉諾拉票”。
她恐怕是從老姊妹布洛瓦那裡得到了靈感,想在自己吹燈拔蠟前也進行一次雲遊,看看自己奮鬥了這麼多年的土地大概是個什麼模樣。
然而結果是。
“光看別人不看自己啊,不要因為你沒有在南部和中部任職過就覺得自己乾淨!這邊都爛了,你們那邊能好嗎?”
團滅了。
可老太太一路狂噴是爽了,但想要加入長老會先得成為榮譽主教,想要成為主教先得成為主教,而且是有業績有實力有履歷的王牌主教。
結果現在讓特尼思這麼一扒……哎哎哎,這可不行啊!
已經嗅聞到幾分危險的紀明只能趕緊給老太太傳聲。
【制怒啊大主教女士,將心比心,人家也不想晚年不祥啊,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