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以為,早一刻告訴總是好的。”
殊儀刻意地將聲音壓得老低,火盆裡的火光映照著她的臉,顯出了一種詭譎的氣氛來,靈月倒被這氣氛攪和得有點不安起來。
“姑……姑娘,究竟是什麼重要的事呢?”
殊儀點頭笑言道:“不知道娘娘是否曉得,太子殿下對臣妾的鍺愛?”
靈月尷尬地笑了笑,不曉得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炫耀麼?
殊儀凝神觀察著靈月的反應,一面繼續往下說道:“太子殿下待臣妾是極好的了,常對臣妾說,總有一天一定要將臣妾納為側妃呢,教臣妾反而不安起來,臣妾倒希望太子殿下常常過來陪伴太子妃呢……”
“姑娘,你不是特地來告訴我這些事情的吧?”靈月輕聲地截斷了她的話,不曉得為什麼,她突然感覺胸腹間煩亂的很,對殊儀毫無重點的談話也覺得厭煩。
殊儀惡意地笑了笑,她就是存心要引得靈月心煩意亂,疲憊不堪!
“太子妃的性子真急,臣妾的話都還沒說完哪!”
她故意清了清喉嚨,這才接下去說道:“方才啊,太子殿下和大將軍楊鎧在書房裡議事,臣妾剛巧在殿下的身邊服侍著,所以聽到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哪!”
聽到這裡,靈月心裡只是不信。“怎麼?他們商議大事也由得你在一邊旁聽麼?”這話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殊儀留意靈月的神情,知道她並沒有相信。
“太子妃大概不曉得,太子殿下常常要臣妾服侍,即使商議大事往往對臣妾也不如迴避,對臣妾極是信任。”殊儀深深地注視著靈月,然後長長地瞎嘆了口氣道:“大將軍這回卻是來和殿下商討攻打雍國的軍要哪。”
靈月乍聽之下立時覺得全身每一根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那……那麼,他們都說了些什麼呢?”
“太子妃,我說了,您可別嚇著了啊……”殊儀還不忘故弄玄虛一下來唬唬靈月,當下一五一十把她在書房外聽到的話重述了一遍,這回卻是老老實實的,一些也不曾加油添醋,但靈月卻已經聽得心神不寧,面色如土。
殊儀察言觀色,知道今天自己這趟沒有白跑,方才虛實參半的一番話夠靈月疑神疑鬼好一陣子了,就不相信自己沒辦法攪和得她雞犬不寧,坐立難安!只要靈月自個兒陣腳大亂,她就絕對不是她柳殊儀的對手!
“太子妃,殊儀言盡於此,算是把話傳到了,殊儀這就回去了,怕太子殿下今晚還要臣妾服侍哪。”說罷,臉竟還微微地一紅。
殊儀的前腳才出,含笑等幾個人就趕緊奔向前來。
“太子妃,您臉色好難看呢,您可別信殊儀姑娘的胡言亂語啊!”含笑一面說一面還替靈月揉捏著肩頭。
靈月只是搖頭。一旁的水荷忍不住插話道:“太子妃勞乏得很,她倒過來瞎攪和,不曉得是什麼居心?”
“別擔心,我只是胸口有些悶,想吐……”話未說完,靈月突然覺得腹中一陣作嘔,先是乾嘔,繼而嘔出了好些清水。
含笑等都著了慌,大夥兒七手八腳地拿手巾去。水荷還機靈些,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去請太醫。
“太子妃,您還好吧?”含笑的聲音像是快哭出來似地,靈月卻是面色灰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快,快將太子妃攙到床上!”含笑還算鎮定,幾個年紀較小的宮女早嚇呆了。
好容易等到太醫同水荷回來了,含笑連忙將床幔掩上,跟著迎了出去,低聲道:“柳太醫,您老總算來了,我們這會兒都快急瘋了!您老快瞧瞧,太子妃究竟犯了什麼病?”
“別急,別急,我這不就來了?有什麼症狀沒有?”
東方戰一踏進明霞別館便沉聲道:“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