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彥之瞧見她眼神便知道她誤會他了,若不是他關心則亂怎麼會讓她看出端倪,陳彥之只得反捉住她的手,把門關的嚴嚴實實,把她緊緊抱進懷裡小聲解釋道:“笙兒,你聽我說!我要是早知道又怎麼會讓你出事?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替你弄清楚,你近日千千萬萬要小心,身邊不能離了人,讓王妃多調派些人手保護你。”
段續笙聽到他叫“笙兒”噁心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從他懷抱中掙脫開,沒好氣道:“別動手動腳的!”
陳彥之看到她氣紅的臉頰以為她是害羞了,笑道:“要不是怕你趕我出去我怎麼會動手動腳?我知道你對我對陳家有偏見,但我是真的不會害你,近日你一定要小心些,對你下手的人我不會輕饒了他!”
何止是偏見?明明是血海深仇好不好!
段續笙真不知道陳彥之怎麼這麼有臉和她裝情深意切,當真是臉比城牆厚?但因為皇兄的交代,段續笙又不能對陳彥之太多冷漠,掙脫他的手道:“等你抓到了人再來和我說吧!”說完又要推他出去。
陳彥之瞧著段續笙氣鼓鼓的樣子心思一動,臨出門時湊上去親了她的面頰一下:“等著!”偷腥成功以後忙不迭的跑了,留段續笙一個人在後面大喊:“無恥!”
*
段續笙每日忙於奔波在寺廟和湛亦的農院之間,日子很快就到了祭祀那天,皇帝、太后、連同幾位後宮佳麗提前一日住進了寺中,這一天段續笙是提心吊膽生怕出什麼事情,好在的是上山入寺一路都很順利,平安的吃完晚膳,幾位大人物便都回屋歇息了,剩下的就只是佈防和守夜了,雖然湛亦有傷在身不能入寺,但他手下的人還是很靠譜的,段續笙巡視了一圈,佈防嚴密沒有疏漏。
“王爺,住持勞煩您過去一趟,說有要事要商議。”
段續笙聞言有些狐疑,畢竟她是個王爺,住持一般有事都是來覲見她的,這次讓她過去莫不是有什麼特殊原因?
果然不出段續笙所料,到了住持的院子,院門處不小的排場,太監宮女護衛站了不少人,想必裡面正坐著大人物,段續笙由門口的太監帶了進去,院中一個古樸的石桌,石桌旁坐著住持和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即便歲月流逝,許多年過去了,段續笙仍能從那張抹著厚厚胭脂水粉的臉上認出她的本來模樣——陳太后!
即便對面是與她有血海深仇的人她現在也只能跪地恭敬道:“兒臣叩見太后娘娘。”
陳太后淡淡的看了她一樣:“王爺起身吧,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禮。”
“謝太后娘娘。”段續笙起身站到一旁,始終低垂著頭。
陳太后打量著她,道:“哀家也有好些年沒見過王爺了,如今都已成家立業了,真是歲月如梭啊。”
段續笙皮笑肉不笑道:“即便歲月如梭太后娘娘還是和從前一樣,一點也沒有變老。”
陳太后呵呵笑了一聲,道:“哀家還記得以前王爺是不善言辭的,現在嘴倒是和抹了蜜一樣甜,呵呵。”陳太后招招手,旁邊的宮女端了個托盤站出來:“哀家聽說王妃前些日子受了傷,便從太醫那裡拿了些藥過來,到底王妃還是個女子,留下什麼病根可就不好了,女人再強勢還不是要為夫家傳宗接代,尤其是皇家的兒媳。”
段續笙聞言接過裡面的藥,不動聲色道:“謝太后娘娘賞賜。”
陳太后繼續道:“哀家聽聞化南王妃已有數月的身孕了,說起來這個化南王妃年紀不小了,年紀輕的時候不急著懷年紀大了好不容易才懷上這麼一個,小心翼翼的很,可孩子還是不好保,前些日子險些掉了,哀家聽說王爺也不急著綿延子嗣,可是廣寧王妃年紀也不小了吧?這個年紀若是不生,再過過恐怕就不好生了,王爺還是不要逆天而行,該有的還是要有,女兒家官職再高,生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