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蕭,也許我們在對江河進行解剖的時候忽略了什麼東西。
”
“忽略了什麼?”“他的神經系統,我懷疑可能是神經系統的原因引起了心臟麻痺。”
“他有神經系統的毛病嗎?”“不,我是指他的神經系統可能感染了某種病毒。”
“可為什麼血樣裡檢測不出?”
“病毒是一種奇妙的生物,它存在於生物和非生物之間,本身不具有繁殖能力,因此會潛入其他生物的細胞中,利用細胞來進行繁殖。病毒的存在首先依賴於宿主的生命,如果宿主的生命消失,病毒的存在也就失去了依託。有的病毒可以在死者的體內停留極長的時間。但有的病毒在宿主死亡後不久就消失,不留下什麼痕跡。如果在此之後再檢驗,就很難再查出來了。”
葉蕭緊鎖眉頭地想了一會兒,說:“那麼究竟有沒有導致心臟麻痺的神經系統病毒?”“我現在只是在猜測,在沒有更多的證據之前我是不會下結論的。不過,我不會放棄的,我還保留著江河的血樣和組織切片,我會去找我的導師,他會給我幫助的。”
葉蕭點了點頭。
“那我先走了。”方新走到了門口,忽然回過頭來說,“葉蕭,快點休息吧。我知道,因為死者的臉長得和你很像,所以你有很大的心理壓力,是嗎?別擔心,我會努力把江河的死因搞清楚的。”
葉蕭終於笑了笑;說:“謝謝你。”
方新離開了辦公室。房間裡只剩下葉蕭一個人,他站了起來,看著窗外的黑夜,一張臉正映在窗玻璃上,這是一張蒼白而充滿恐懼的臉。
這張臉是誰的?是葉蕭,還是江河?
這是死者的臉。
8窗外的夜色
牆上掛著一幅畫,畫上是一片荒漠,佈滿著碎石和沙礫,殘缺的土丘,還有一輪蒼涼的太陽。
白璧怔怔地看著這幅畫,這是她過去畫的,一直掛在牆上。
門鈴忽然響了,鈴聲讓她忽然打了一個冷戰,她猛地搖了搖身體,摸了摸胸口,長出一口氣,才慢慢地開了門。
原來是蕭瑟,她穿著一件貼身的短裙,手裡捧著一大束白花快步地走了進來。
“白璧,你還好嗎?”蕭瑟的聲音很好聽,就像是個歌星。“阻檔懍說閫罰�庸�慫�種械哪鞘�諄ǎ�嶸�擔骸靶恍弧!?
她給蕭瑟倒了一杯水,蕭瑟對這裡很熟悉,接過杯子微笑著說:“白璧,別客氣了。很抱歉,昨天江河的追悼會我沒有來。”
“算了,沒什麼,我不喜歡昨天的葬禮。”白璧說話有些倦怠,除了江河,也只有在和蕭瑟說話的時候,她才不感到緊張和壓抑,自然而然地流露出真實的心情。
“江河倒底是怎麼出事的?太突然了,我真沒有想到會出這種事。”蕭瑟說話的時候眼睛閃爍著,她永遠塗著眼影以襯托眼睛,但依然悄悄地流露出了一種東西,這讓白璧覺得有些奇怪。
“不知道,死因不明,也許只是意外,可能他身體裡有什麼問題突然發作了。他在研究所裡工作到深夜,可能給我打過一個電話,但沒有說話,我又打給他,可是沒有人接,大概就在那個時候出的事,第二天早上,他的屍體在研究所裡被發現,我知道的就這些。”
蕭瑟點著頭聽完了白璧的話,她嘆了一口氣說:“真是奇怪啊,也許可以寫進小說了,不,寫成一部戲,由我來扮演你的角色。”
“別開玩笑了。”
蕭瑟嚴肅地搖了搖頭:“我是很認真地在說。這些天我總是在想,江河這個人,雖然有些土,其實,他還是挺有魅力的,知道嗎?有時候,我也有些喜歡他,因為,他很有男人味,我喜歡有男人味的男人。現在的男人就是缺少這種味道,那些硬往自己胸脯上貼胸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