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你幹什麼?”王四鵠說:“管他白天黑天,關了門不是一樣的?”只顧在月娥身上哼哼唧唧,月娥厭惡,便又說道:“你先住手,我要問你一句話。正經事情。”王四鵠見她語氣鄭重,便停了手,抬頭看她。月娥問道:“我問你……你當初娶了我,是因為什麼?”王四鵠想了想,笑道:“你現如今問這個做什麼?嗯……不過告訴你也無妨,當初我一見你,就喜歡上了,勢必要得到你,幸虧蘇青家老子不答應,我才趕緊的,終於得了手,這也是上天註定的。”月娥冷冷問道:“你喜歡的,無非是這張臉吧?”王四鵠哈哈大笑:“說的對極了,我當初第一眼看見,魂就飛了……實在太美,月裡嫦娥也不換,簡直就是我的命……”
他笑著,伸手摸著月娥,色…迷迷說道,“還有這身子,連同你這性格……我樣樣都是愛的。”
月娥用力將他推開,一怒之下,就要發作,望著那王四鵠略帶迷惑的神色,嘴唇動了動,終於將心底的話壓了下去。四鵠說道:“怎麼了,莫非你仍舊在為先前事情生氣?我不是給你銀子了嗎?”月娥壓著怒火,低聲說道:“你既然是愛我的,又是上天註定的,為什麼不好好地待我好呢?”四鵠說道:“我待你不錯啊?雖然母親是兇了點,但誰家不是這樣的?現如今你挑什麼?”月娥聽了這話,心涼了半截,知道四鵠的性格已成,三言兩語是說不過來的。這話也已經不能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反而會對自己不利,只此一次,日後也不能再提!於是默默地說道:“是時候,我該去做飯了。”
她起身的功夫,四鵠一把將她拉住,盯著她,說道:“你今日有些古怪?為什麼?”月娥見他疑心,便垂了眸子,說道:“捱了打,總是要多想些的。”四鵠這才笑道:“她打你,難道你不會躲?以後你就機靈點,也少捱著些。”月娥心底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說道:“我知道了,你快放手吧,去的晚了,又要被打罵了。”四鵠答應一聲,這才放了手,說道:“行了,難道我會為難你,快去吧,晚上再說。”
月娥憂心忡忡,自去了廚房,冰冷的水浸著手,怎樣都覺得不舒服。不知不覺眼睛裡含了淚,卻只忍著那口氣,不讓淚掉下來。
不多時候收拾好了,姚良卻還沒有回來,月娥只好先收拾了東西給兩個老的送去,王四鵠也坐在桌邊上,似乎是同王婆子說過什麼,那婆子臉色雖難看,卻也不曾再說些難聽的話,如此伺候三個人吃過了,將東西撤了下來,也不願回房去,只在廚房內,看著一盞孤燈,怔怔發呆。
不多時候聽到外面腳步聲響,月娥抬頭,卻見姚良在門口走進來,輕輕叫道:“姐姐!”月娥急忙露出笑容,說道:“回來了?看的如何?”姚良眼神閃爍,望著月娥,說道:“姐姐,你哭過了麼?”月娥一怔,卻急忙笑道:“胡說,好端端的我哭什麼?”便低頭去看姚良的手,見他的兩隻手,已經被仔細地包了起來,只留出幾個完好的指頭在外面,月娥捧了,細細地看,問道:“大夫怎麼說?”姚良沉默了片刻,說道:“大夫說不礙事的,上了藥,養幾日就好了。”月娥點了點頭,說道:“這幾日你就留在這兒,哪裡也不需要去,什麼也不要你做——就算誰指使你做什麼,你只當聽不到,絕對不許動手!你明白了嗎?”她說這話的時候,雙眼一眼不眨地望著姚良,姚良遲疑地點了點頭,說道:“我聽姐姐的就是了。”
月娥知道那王婆子絕對不安好心,留下姚良這個大活人,必定要吃她們王家的,她自然不忿,必定要指使姚良做東做西,姚良是個好孩子,怕給月娘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