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縣向著官媒使了個眼神,兩個便站出來,大著膽子說道:“侯爺,話不是這麼說……畢竟這兩人是官媒記錄在冊……”
敬安笑極冷,望著他,說道:“那倘若,新娘子德行有虧,還能嫁否?”
官媒大驚,同賀知縣兩個對視一眼,問道:“侯爺這話從何說起?”
月娥遍體生寒,不知敬安要如何。蘇青緊緊抱了她,兩人都看向敬安。敬安面上冷笑望著月娥,說道:“姚月娘她已失…身於本侯,又怎能再嫁給蘇青!”
喜堂上勞燕分飛
只聽得敬安一字一頓,清晰說道:“姚月娘她已失於本侯,又怎能再嫁蘇青!”一言出,眾人皆一片譁然。蘇老先生扶額長嘆,說道:“孽障!”月娥氣渾身直抖,上前一步,怒道:“你說什麼!我沒有!”蘇青隨即上前,將月娥手仍舊握了,略微用力,說道:“侯爺,你休要信口雌黃,月娘是何許人我最清楚不過,侯爺這樣汙人清白,卻又為何?!”
月娥原在氣發顫,聽了蘇青這番話,那淚就一點一點落下來。敬安望著蘇青,說道:“是不是汙人清白,你又知道?”那官媒戰戰兢兢,說道:“侯爺,此事……從何說起?”敬安說道:“昔日因黑風堡之時,姚娘子被劫匪取了,本侯去追,在祖帝廟中,姚娘子助我殺了兩名賊人,本侯一時情難自已,便同姚娘子……一度春風。”他侃侃而談,說到最後之時,臉上卻微微一紅。
眾人皆啞然,敬安位高權重,人又俊美異常,雖然在京城裡名聲不好。但因在這紫雲六鎮,他沒得趣兒人,卻也收斂不少,是以大家並不知他性子如何。又加上他屢屢為紫雲縣立下汗馬功勞,斬黑松林剪徑賊人,滅黑風堡心頭大患……眾人對他都是既敬且畏,當他天神一般,哪裡敢質疑他分毫?
敬安說罷,周遭眾人目光看著月娥,皆帶愕然,鄙夷之色。月娥環顧一週,最後望著敬安,說道:“侯爺,你說這話是何居心,我有無同你做那苟且之事,你心底清楚,我姚月娘自問並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之事,你今日當眾汙我清白,卻是為何。”雖強忍著,當真一字一淚。
敬安本是心如鐵石,見狀卻不由地心頭微痛。咬了咬牙,到底不答。
賀知縣見狀,便上前,問道:“侯爺,既然如此,為何侯爺回來之後,卻不曾說起此事?”
敬安便說道:“只因姚娘子於本侯有功……祖帝廟之事,也是本侯一時按捺不住……咳,本侯自知有錯,是以才忍著不說……”
賀知縣聞言也是無語。月娥恨極了他,鬆開蘇青手欲向前,哭著罵道:“你胡說,你敢再說一句!你敢對天發誓你所說都是真麼?”蘇青急忙將她拉住,說道:“月娘,月娘。”
月娥淚落不停,傷心欲絕,既然敬安說出這話,無論她如何辯駁也是無濟於事。這名聲是虧定了。
蘇青無奈,一把將她抱了,說道:“月娘,我信你。我信你。”月娥本在強忍,憤怒大過悲痛,如今聽了蘇青話,卻是一口委屈湧上來,恨不得嚎啕大哭。
蘇青抱著月娥,看向敬安,靜靜說道:“侯爺,我不管你所說是真是假,我只信月娥一個,如今我同她官媒為聘,拜了天地君親,她便已經是我蘇青娘子,任憑侯爺你說一千道一萬,她都是我娘子,我只信她。侯爺請回吧!”
敬安冷冷一笑,望著官媒,說道:“德行有虧婦人,難道可以再嫁他人?”官媒唯唯諾諾,說道:“這……這……”蘇青說道:“我已經禮聘下定,拜過天地,難道還有反悔之說?!且我蘇青今生今世,只要姚月娘一個!”
敬安卻是沒料到蘇青竟有這種骨氣,對月娥情深至此,他看看在蘇青懷中月娥,又望著蘇青,嘴角忽地一挑,心頭殺機頓生。
便在此時,蘇青同月娥背後,有人顫巍巍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