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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犯,百姓才能有些安定好日子過,如今敬安身故,百姓們自願而出,香燭紙錢,夾道而行相送破虜將軍靈柩,百姓同士兵們擠擠挨挨,一路前行,漫天的白幡同紙錢亂舞。

東炎同天賜欽差一路上餐風露宿,緊趕慢趕,來臨之時,看的便正是這幅場景,東炎摧心折肺,自馬上翻身下來,踉蹌向前兩步,手扶著敬安的靈柩,放聲大哭,痛心徹骨,神智昏昏。

東炎本要再見敬安一面,怎奈靈柩都被釘死,東炎便命開啟,周大等部屬便勸,只說人死不能復生,必要入土為安。

東炎聽了這話,幾乎嘔血,一口氣上不來,周大急忙叫人扶著東炎。這邊上西北軍統領等便將靈柩下葬,東炎上前來,見沙土埋了敬安靈柩,一時恨不得就跳到裡面去,被周大等死活攔住了。

這等生離死別場景,三軍在內,連同旁邊百姓們哭了許久,幾個時辰後,才各自散去。

只有幾個西北軍的將領,連同周大等近身,及東炎留下。東炎守在敬安墓碑邊上,守了許久,說道:“他究竟是怎麼出事的?”周大說道:“敵方狡詐,引了侯爺入圈套,力戰不敵……受了重傷,正好胸口舊傷復發,急救無效,就……”

東炎低頭垂淚不已,哽咽無語,周大將東炎扶了,說道:“大公子節哀。”同一個近身一起,將東炎扶了,東炎一步一回頭,哭的神傷魂消。

此後,西北軍將士數萬,為破虜將軍守靈三日。

第三日正午過後,山路上卻有一輛馬車骨碌骨碌而至。一路到了破虜將軍的墓地之外才停了。

馬車上,一個青年縱身跳下,在地上站定向周圍看了會,馬車裡頭,有人問道:“是這裡了麼?”青年說道:“是了,我……我已看到了。”馬車內寂然無聲,過了片刻,卻有一隻手,抖抖索索地探了出來。

青年見狀,急忙回身,將那手握住,說道:“姐姐,小心。”裡面那人不語,卻慢慢地探頭出來,只見她遍身縞素,一頭如雲烏髮,膚白如雪,櫻唇檀口,分明是個絕色人兒——正是昔日在白衣庵舊地裡失蹤、生死不知的月娥。

而那車邊的青年,雖然年紀不大,卻平添一種沉穩之氣,面容清秀,正是月娥的弟弟姚良。

月娥探身出來,姚良急忙上前接了。月娥扶著他的手,緩緩地出來,下車,姚良扶著月娥的手指引她向前,月娥雙眼空空地望著前方,雙手緊緊地抓住姚良的衣襟……驀地姚良說道:“姐姐,小心前面石頭……”說著,將月娥帶了一帶,月娥腳下踩到石塊,眼睛卻仍然呆呆地望著前方,雖然身子踉蹌,但眼神卻絲毫不變,只是一種空洞呆滯之色,竟是……已經瞎了。

月娥站直身子,問道:“快要到了麼?”因眼神空洞,倒是看不出臉上是何表情,只是聲音微微顫抖。

姚良說道:“姐姐,就快到了。”看了月娥一眼,心頭甚是不忍,說道:“姐姐……”

月娥一手握住姚良的手,另一隻手探出,向空中揮了一下,似要碰到什麼,卻什麼也碰不到,姚良看了一眼,便覺不忍,只轉過頭去。

片刻,姚良扶著月娥到了敬安的墓前,月娥急急上前兩步,姚良扶著她站定了,月娥說道:“在哪裡,在哪裡?”一邊問一邊發抖,眼空空地望向別處,手不停地摸來摸去。

姚良望了月娥一眼,又看面前的墓碑,心十分發酸,說道:“姐姐……在這裡。”伸手將月娥的手握住,引著,向前搭了搭……

月娥被姚良握著手,向前探出,淨白如羊脂玉的纖纖素手,同蒼涼黃土,堅硬墓碑,鮮紅題字成極刺眼的對襯。

月娥的手指頭當空抖了幾抖,尖尖地手指,便碰到了敬安的墓碑頂,手指碰到那冰冷的墓碑石,一下子便縮了回來。

姚良說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