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說道:“小葵,你去叫人來拿些薄荷冰片,合水調了來,要快!”小葵急忙便去了,不一會兒回來,那人自己吞了一點,又拿了其他的,在東炎的穴道上用力塗了,又給他也服了一些。
又過了片刻,東炎才恢復神智,望著眼前之人,才認出那是敬安向來帶著身邊的一員內侍,排行第九的。另一個卻是月娥的丫鬟,小葵。
東炎一時怔道:“發生何事?”老九說道:“怎地大公子這書房內有‘暗銷…魂’的味道?”東炎即刻回想起來,頓時大驚,懊惱皺眉說道:“我被人算計了!”
老九也不問,就看小葵,小葵急忙說道:“大公子,我……奴婢我有要事跟大公子說。”東炎問道:“何事?”小葵急急忙忙從懷中掏出一張字紙來,說道:“大公子,這是娘子臨去之前交給奴婢的,說是倘若府內有事發生,就務必交給大公子……先前我聽聞夫人跟娘子出了事,就想來找大公子,不料卻被人攔下,差點、差點……”
東炎望著小葵,見她臉上尚帶著血痕,心頭一震。旁邊老九說道:“幸好我見那些人不尷尬,就偷偷跟了,見他們欲害這小丫鬟,就出面將她救下。問明原委,就帶她前來見大公子。”
東炎問道:“何人害你?”小葵支吾,說道:“是夫人身邊瑛姐命人做的。”東炎心頭巨震,趕緊將那信紙接過來,就著燈光,展開一看。
東炎定睛看去,但見那紙上,端端正正的字跡,東炎急急忙忙看了一遍,手微微發抖,急忙握了信,問老九,說道:“敬安去相府了?去了多久?”老九說道:“半個時辰不到。”東炎說道:“快,快……快派人,將敬安攔回來!務必要把人攔回!”
老九來不及多問,見東炎變了面色,便急忙答應一聲,扭身就走。原地只剩下小葵跟東炎,東炎向後一倒,靠在門上,仰頭,眼前是一盞紅燈,在簷下隨風搖晃,東炎眼睛一閉,眼前卻出現月娥的臉。
為何……會留下如此言語?
東炎不知,一抹光下,他卻似能想到,她留下這幾行字時候,是何動作,是何表情,她必當千思百想了許久,才決定如此的罷。
她提筆沉思,寫道:“倘若大公子能見這留箋,必定是我遭逢不測之事。”
她皺眉略想,寫道:“夫人有命,不敢不從,雖知不妥,亦當從容赴之。”
她下筆謹慎,細細地寫:“大公子同二公子,雖各有不同,但同為赤子之心……怎奈,君子可欺之有方……世間多少事情,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她停筆,微微一笑,又才繼續:“此次我若出事,必定是賊人早有預謀,試圖引二公子入彀,此前早有過數次陰謀未果。此番事發,唯一能攔下他的,只有大公子,還請大公子勸住敬安,切勿叫他以身赴險。只須靜心,以大公子冷靜,徐徐推測,自得真兇。”
她目光下移,添這一行小字:“——月娘頓首拜謝。”
她將筆擱了,必定會鬆一口氣,而面有笑意的罷。
她口口聲聲喚他“大公子”,叫敬安卻是“他”,她的心意可想而知。只是,怎地也想不通,明明她似乎察覺事情會有不對,怎麼會仍舊坦然赴險?
東炎閉眸皺眉,眼中酸脹不已。
書房之內,忽地有聲響傳來,東炎一驚,旋即說道:“來人!”經過方才一番動作,已經有從人來到,東炎說道:“掩了口鼻,進去將裡面的人綁了,帶到西廳。另把此間窗戶開啟,不許人進。”
僕人們自聽命而去。東炎又看小葵,說道:“你的傷可有大礙?”小葵搖搖頭,說道:“幸虧是九爺救得及時,無礙。”東炎說道:“既如此,你將事情經過,細細說給我知。”小葵答應。東炎便去西廳,要審問瑛姐。
瑛姐醒來,便被人綁了,帶到西廳,東炎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