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蘭他們的表情就顯得緊張多了。
以他們特殊的身份,縱然並非是心中害怕,可是在這種時候,他們是不希望有什麼意外發生的。
這裡雖然也算是中原,可是真要是暴露了他們的真實身份,也將會面臨諸多的不便和一些不可預測的風險,特別是現在身邊還有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呼蘭碧青。
與呼蘭明剛的想法比起來,西圖的想法就顯得大相逕庭了,所謂初生牛犢不畏虎,他的心中並沒有想得那麼多。
他既然已經坐下,自然是不願輕易地讓出地方的。
隨著眾人的鬨鬧聲漸盛,這邊所發生的異狀,終於讓客棧的夥計覺察了,急忙地走了過來,還未來得及發話,整個飯堂的鬨鬧聲就嘎然而止,全場變得一片寂靜。
呆了一晌,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去,只見門口不知什麼時候竟出現了三個江湖打扮的男子。
後邊二人身形微弱,一看便知是跟班的,前面一人看上去雖只有二十來歲的樣子,不過長得儀表堂堂,一看便知是二人的主子。
可惜的是,他的目光中浮現出一絲輕飄之色,將他原本那股穩重的氣質,頓時破壞殆盡。
目光橫掃之際,年輕男子的臉上已漸漸泛起狂囂之色,隨著他腳步的移動,眾人就好似遇到了什麼怪物一般,面露恐慌,坐在桌上的人皆不自覺地讓出一條通道。
夥計渾身一震,回過身子,遠遠地迎了上去。
臉色微微一怔,年輕男子的臉上極快地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喜色,彷彿眼前的情形,正是他所預期的。
“這是怎麼回事?”冷傲地掃了夥計一眼,年輕男子的語氣顯得有些盛氣凌人:“那張桌子怎麼會有人坐?你們掌櫃當著我義兄、當著天下英雄所說過的話,難道已經不算了嗎?”
“這個……這個……我們其實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夥計囁嚅了一聲,額上慢慢地滲出細小汗珠,臉上更是一片急色,回首看了我們一眼,這才說道:“我當時還以為他們是你的朋友,所以我才沒有加以阻止,可是沒想到,你不認識他們……”
“哦!原來是這樣頂。”年輕男子的臉色這才漸漸地緩和了下來,才道:“既是如此,倒也怪不得你們,你下去吧,那些人,我自會處理的。”
眼見年輕男子沒有怪罪之意,夥計才鬆了口氣,唯諾了一聲,退了下去。
我感到有些失望,想來我們剛才與吳掌櫃相談的那一幕,這夥計定然是沒見到,否則,他就不會這麼隨便找個理由敷衍下去了。
不過讓我感到意外的是,身為“連城”客棧的夥計,竟表現出那種卑恭的態度,真讓人感到有些不恥,而且哪有就這樣將客人拋在一旁的道理?
真不知道,現在的江湖怎麼變得如此勢利。
就連“連城”的夥計都是這副模樣,可以想像大堂中的其他人,表情會是什麼樣子了。
幸災樂禍的有之,目露同情的有之,漠不關心的更是不乏其人,總之當年輕男子闖入這個地方之後,眾人看著我們的目光己漸漸地怪異了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難道不知道這裡是我們大哥所訂的位置嗎?”跟班之中,一位身著灰衣的男子傲慢地道。
這時,呼蘭明剛與懷山沒有言語,目光掃了一眼呼蘭碧青那靜逸恬淡的玉容後,便一下子集中到了我身上。
他們的心意我又怎會不明白呢?在中原碰上現在這樣的情況,自然是以我最有資格發言的。
呼蘭一家與懷山終究是喀塞人,對於中原的各種禮數與風俗,自然是一竅不通,所以現在,他們也不想將事態越弄越糟,時候特殊,在他們的心中,自然是希望我能夠站出來將眼前之事平熄。
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特別是在這種